又想到朱武祥对他的逼压甚至暗杀,狠狠一拍桌子,不甘心的说道:“难道本王就这么坐以待毙?”
“殿下难道没有注意到,要起风了!”
贾珝抬头向朱武城望去。
朱武城的目光这时也恰好投向贾珝,二人目光一碰,又连忙分开。
朱武城脸色黯然地垂下了头。
贾珝淡淡一笑,这个蜀王不简单,最起码不像外界所传的那般有勇无谋,看来前世败在朱武祥的手中肯定有着不为人知的一幕,或许这又与之后遭到清算的勋贵一脉有关,甚至是元妃与王子腾的暴毙都可能与之有关,
旁边的老太监终究没能忍住,开口说道:“贾家与忠顺王一脉是血仇,一旦忠顺王支持的三皇子登基,贾家肯定会遭到清洗,跑不掉的。”
贾珝不以为意,淡淡笑道:“贾家是圣祖皇帝亲封与国同休的勋贵,只要贾家一日忠于大明皇帝,就没人可以动得了贾家,这是写进皇室祖训的誓言!至于贾家与忠顺王府之间的仇恨,呵呵,当年已经查清楚了,是老忠顺王战场上畏敌后逃才被先祖斩首与军阵前,这不是私仇!”
朱武城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缓缓道:“本王还是他的亲兄弟,他都下得了手,你以为他会遵守圣祖皇帝的誓言?!”
贾珝一怔,忽然纵声大笑起来,“说的不错!不过,殿下不要忘记了,不要说他没有被立为太子,就是当上了太子,这大明朝依旧是陛下说了算,只要贾家忠于陛下,就没人敢动贾家。”
说到这,对朱武城说道:“再过几日便是太皇太后的寿诞了,陛下是个极其孝顺的人。”
说完,起身拱手道:“臣还有事,先告辞了。”
朱武城:“站住!”
贾珝走到门边站住了,却不转身。
朱武城:“多谢贾将军了。”
贾珝没有转身,更没有搭腔,听完径直推开包厢门走了出去,他打算去一趟镇国公府,找牛继宗聊一聊,现在就插手夺嫡之争太早了,而且也非常的危险,不等文官集团将天佑帝逼上悬崖,绝不能表明态度和立场。
乾清宫上书房内,天佑帝正批阅着奏折,他取过一本奏折,快速看了一遍,这是刑部转递顺天府尹张嘉诚的奏折,这份奏折说了一件事,最近京城出现了数起孩童失踪案件,受害人中不乏官员富商,天佑帝不由眉头一皱,问戴权道:“朕不是记得两个月前在锦衣卫的协助下抓获了人贩子吗?怎么还没有捣毁这个犯罪团伙?”
戴权连忙答道:“陛下,由于主犯全部死在了刑部大牢,从犯又不知其中的事情,所以这个案子就拖了下来。”
“那现在呢?”
“锦衣卫和东厂都在暗中追查,只是,对方行事非常的谨慎,一旦发现情况不对,立刻将抢掠的孩童杀害,然后与追捕的锦衣卫和东厂的人搏杀,非常的凶残,所以锦衣卫和东厂的密探根本不敢追得太紧....
天佑帝沉吟了一下,又问道:“那刑部那边有没有什么结果?”
“陛下请放心,东厂有专门的人盯着,一旦那几个硕鼠与人贩子团伙联系,便能顺藤摸瓜将其彻底一网打尽。”
“嗯,此事你们要用心去办,再有几日便是中秋佳节和太后寿诞了,朕不希望再有这等事情发生。”
天佑帝提笔在顺天府的奏折上批了一个‘阅’字,递给戴权,“转递给锦衣卫。”
戴权接过奏折走出了上书房,将奏折又交给了一个小黄门,“速交锦衣卫马指挥使,陛下令他速办!”
那小黄门接过奏折转身离去,戴权刚要转身,却见一个东厂的管事太监匆匆赶来,便问道:“何事?”
“总管,五皇子在西市望月楼宴请了三千营主将贾珝,这是密折。”
那管事太监将一个折子递给了戴权。
“知道了,有消息立刻送来。”
戴权走回了上书房,将密折轻轻地放在御案上,“陛下,五皇子在望月楼宴请贾参将。”
天佑帝愣了一下,将手中的朱笔放下,接过奏章展开一看,脸上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激赏的神情,接着把奏折放下,对戴权笑道:“这个贾家子有点意思....
此言一出,戴权怔了一下,皇帝竟然没有下令探查五皇子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