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调似乎欢快,情绪却是忧愁,十分不搭。
乔坤如今也是懂琴的,听着不住皱眉,这在胡乱弹些什么?
过得会,却来了一位身着华服的中年人,头发花白、身形高挑,观其面貌甚是英俊,颇有威严,只是满面怒容,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还有心情在这弹琴,都是你生得好女儿!我苏氏一门,都受她连累!”那中年人见那妇人还在那鼓瑟,当下更是恼怒,冲过去将锦瑟拂到地上,发出“哐啷”的声响。
那美貌妇人忙将那锦瑟捡起来,哭啼道:“老爷,你便是生气,却如何要打坏这些东西?这可是妲己最爱之物。”
一哭二闹三上吊,这几招果然好使。那美貌妇人不过只使了哭这一招,那中年男子便败下阵来。
他悠悠叹气道:“夫人,这几日冀州内外都传闻大王为给妲己治病,害了比干王叔性命,取比干王叔的七窍玲珑心做汤。”
乔坤心道,现在民间传闻是妲己需七窍玲珑心治病,纣王才害死了比干。
果然到最后纣王还是将所有的恶名都推给妲己。
苏护又道:“现在天下都说妲己妖妃误国。想我苏护,护国安民,护佑冀州百姓多年,才有些声名,却全都葬送在妲己之手。”
那苏夫人犹自为妲己辩解,“老爷,妲己那性子,你也是知道的。便是连些小动物都不愿意伤害,又如何会害人呢?”
苏护面上也有些无奈,“我当然也愿意相信妲己。只是如此说的也不止一人,皆言之凿凿。又让我如何不信?”
苏夫人仍旧坚持,“我不信妲己会变成这样。我们去朝歌城见见妲己,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也未可知。”
“你说得倒是轻巧,我等身为诸侯,若不得召见,如何能去朝歌?”
似乎是担心苏夫人自己前去,苏护又叮嘱,“夫人,你可不要自己去朝歌,妲己早已变了,见了你我二人,说不得便要取我俩性命。”
“不会的,老爷。妲己她……她怎么会害我们呢?她是我们的女儿啊。”
“夫人,你莫要不信,妲己她已经变了。”苏护又叹气,“我问你,妲己自入宫以来,可曾寄过半个字回家?我们就当没她这个女儿吧。”
“老爷!”苏夫人还想要说些什么,苏护已经大步走开了。
这般反应,确实超出乔坤预料,他心道,莫非这苏护知道些什么?
可是听他刚才的话语,似乎又不像知道什么的样子。
苏夫人轻抚捡起的锦瑟,细细调音,眼泪啪嗒啪嗒滴在锦瑟上。
乔坤在不远处还真有些为苏护、苏夫人他们伤心。
你们的女儿早已经丧命,现在朝歌城内不过是借用了你们女儿躯体的妖精,那妖精做下恶来,反倒让你们女儿承担恶名。
也不知道你们知道真相是伤心还是解脱。
他转念又想,其实这一切皆是纣王的算计,便是妲己不被九尾狐替代,怕是也要承担这些恶名。
人王的算计,妲己一个小女子又能反抗什么?
便如同现在天地大势是商灭周兴,帝辛也不过是趁着天地大劫,苦苦挣扎而已。
这么想着,苏夫人已经将那锦瑟摆放好,调好音,又用丝绸将锦瑟罩住,这才离开此处。
乔坤并不现出身形,只从窗户走进闺房,细细打量,感觉此处充满了少女的氛围,想来是妲己闺房。
他来到那锦瑟旁,掀开丝绸,却发觉在锦瑟上有道细微的裂痕,想来是刚才苏护损伤。
他将手抚过锦瑟,不多时,已经明了这锦瑟的内部结构。
这是“地煞七十二变法”附赠的本事,能有限明了事物的内部结构。若不能如此,随心变化自然也无从谈起。
乔坤又将丝绸归位,转身离了侯府。
到了安全所在,运起《洞神天帝元变经》,心神进入了三重天,见到妲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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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开会,比平时上班还累。能保证更新实在是拼了全力了,见谅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