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等三人一路沿着密道前进,身后却没有了张凌云追赶的声音,想来是那道石门将张凌云挡在密道那边了。
任我行背着卫悲秋,东方不败在一旁护持,他们二人在卫悲秋的指点下从地道中一路行来,渐渐来到了密道极深处,进入到一间密室。
卫悲秋内腑受伤颇重,他与张凌云比拼内力不敌,被张凌云的九阳真气攻入体内。
如今张凌云的九阳真气正在他体内肆虐,他竭力调集内力,想要压制住这股九阳真气,但成效不大,一路上嘴角不断的渗出鲜血。
任我行放下卫悲秋,对卫悲秋说道:“教主,你忍一忍,属下这就来帮你疗伤。”
他运起“吸星大法”,将卫悲秋体内的那道九阳真气抽取了出来,归入自己的丹田。
这道真气虽强,但到底是无根之木,过了一会儿便被任我行压服住了。但卫悲秋体内的伤势他却无能为力。
东方不败说道:“教主,您先暂且忍耐,等下咱们出了黑木崖范围之后,属下帮你找个大夫来看看。”
卫悲秋虚弱的道:“不用了,老夫此次伤势不重,任兄弟已经将老夫体内肆虐的真气抽出,之后只需要静养便好。”
“只可惜老夫生命无忧,但想要养好伤势,怕是需要数月时间之久。”
任我行闻听此言,对着东方不败说道:“东方兄弟,你在此地照看教主,任某回去看看。”
说完,他霍地起身,转身便往回走。
东方不败见状赶紧问道:“任兄弟,你干什么去?”
任我行道:“今日这口气,任某咽不下!任某回去打开石门,和他们拼了,拼他一个是一个!”
“那张凌云任某打不过,武安君和他的一干手下却不是任某的对手!”
卫悲秋虚弱的道:“任兄弟,你回来!老夫已经七十多了,已经没有多少时日好活了,神教的将来全在你与东方兄弟身上!”
“如今神教遭受重创,正是忍辱负重之时。任兄弟如此鲁莽任性,无法忍受一丁点的屈辱,怎么能担当起复兴神教的大任?”
卫悲秋对任我行和东方不败一向极好,任我行十分敬佩卫悲秋,卫悲秋发话,任我行不得不听。
他无处发泄,只得用手在密室墙壁上狠狠的一锤,怒吼一声,独自生着闷气。
东方不败说道:“教主,如今张凌云武功已入先天境,我等齐上都不是他的对手,神教也被武安君窃取,情势已然十分危急,我等该要如何做才行?”
卫悲秋温言道:“东方兄弟不要气馁。想当初老夫继任神教教主时,上代教主失踪,十长老战死,整个神教只有老夫与武安军两人。”
“当时我们的武功才刚到顶尖,只将将与五岳剑派掌门功夫匹敌,那时的情形比之现在何止艰险十倍?老夫和武安君还不是一样撑了下来?只可惜如今武安君他~~~唉!”
“你二人入教时都在明尊座下发过誓,要将毕生都献给我神教。如今神教风雨飘摇,正是你们大展身手的时候,千万不要自乱阵脚!”
任我行闷声说道:“张凌云武功如今已入先天境,与我等天差地别。教主倾尽教中资源全力培养属下和任兄弟,才让我等将将摸到先天镜的边儿。”
“若要进入先天境,还不知到猴年马月!这样下去,何时才能进入先天境,击败张凌云?这天下武林,估计也不会有其他人能胜过张凌云了吧!”
东方不败忽然道:“那可未必,任兄弟莫非忘了那日击败张凌云的岳兄弟了吗?”
任我行道:“你说的是华山派的岳不群吗?岳兄弟虽然厉害,但你我得教主倾力培养,才得以摸到先天境的门槛。”
“但岳兄弟却无此机缘,只怕此时比之你我还要稍逊一筹,张凌云对上我等却是碾压之势,岳兄弟怎么能是张凌云的对手?”
东方不败缓缓的道:“任兄弟,你说的是事情,但其实不然。岳兄弟的剑术出神入化,上次的张凌云便是败在岳兄弟出神入化的剑术之下。”
“当时岳兄弟的内力、速度以及体力全都在张凌云之下,但岳兄弟仅凭一把长剑,便把张凌云打的落荒而逃。”
“当时他们二人交手数百招,长剑始终没有碰过一回,那张凌云武功再高,内力再强,他碰不到岳兄弟,又有何用?”
“岳兄弟有那出神入化的剑术,足以弥补其他方面的不足,如果说普天下还有谁能正面击败张凌云,就只能是岳兄弟了。”
“只要岳兄弟手中长剑不被张凌云折断,以岳兄弟出神入化的剑法,未必没有机会!”
任我行道:“想让手中长剑不被张凌云折断谈何容易!张凌云身有千斤之力,寻常长剑根本挡不住他的力道!除非是神兵宝物才行。”
卫悲秋忽然道:“老夫这里有柄宝剑,如果那岳不群能够击败张凌云,便送给他又如何?”
东方不败和任我行吃惊道:“教主?您真的有这种宝物?”
卫悲秋示意任我行道:“任兄弟,你去右边墙壁火把下方三寸处按一下,那里有个机关。”
任我行依言找到了机关,按了下去,只见那块墙砖被他一按而入,只听得机括声响起,一面墙壁缓缓向旁边移开,露出背后一个不大的空间。
墙壁后的空间里有一个长桌,一柄长剑供在这个长桌上。
任我行走过去,抓住那柄长剑,只见此剑剑身颇长,入手有些沉重,剑穗甚是陈旧,显然是有些年头了。
他将长剑稍稍拔出稍许,便觉此剑剑刃寒气逼人,显是锐利非常,再一细看,剑柄部分刻有两个篆字“倚天”
任我行脱口说道:“这是倚天剑!‘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倚天不出,谁与争锋’的倚天剑?”
卫悲秋微笑着说道:“正是那柄倚天剑!倚天剑是峨眉派留下来的宝物,传到峨眉掌门周止若手上时,被其毁坏,落入到当时的明教教主张无忌张教主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