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仙儿应了一声,走到了帐篷外面,帮岳不群警戒,岳不群不再迟疑,按着“九阴真经”所述开始练习。
这“九阴真经”和“九阳神功”其实渊源颇深。
“九阳真经”是斗酒神僧所作,他在嵩山巧遇全真派创派祖师王重阳,与之斗酒,胜了王重阳一手,遂得以一观“九阴真经”经文。
他虽深佩真经中所载武功精妙奥妙,但认为“九阴真经”一味推崇黄老之学,只重以柔克刚,以阴胜阳,尚不及阴阳互济之妙。
于是依照自己所学,创下了一门“九阳神功”,自觉比之一味纯阴的九阴真经更有阴阳调和、刚柔互济的中和之道。
殊不知他事事以“九阴真经”为对比,创出来的武功却与“九阴真经”恰恰相反。
“九阴真经”太过阴柔,而他的“九阳神功”则太过阳刚。
斗酒神僧在“九阳神功”中解决功法太过阳刚的方法是打通阴阳相济的任督二脉,使之达到阴阳调和,刚柔并济。
但“九阴真经”总纲也有类似方法,只可惜当时总纲是梵文所写,斗酒神僧不懂梵文,却是未免看低了“九阴真经”。
斗酒神僧创出了“九阳神功”,却偏偏要将它抄录在四卷梵文《愣枷经》行缝中,怕也是对当年看不懂“九阴真经”总纲有点难以释怀吧。
但“九阴真经”的梵文总纲在郭靖和黄蓉夫妇机缘巧合之下得以翻译成汉文,后此书被峨眉派周止若所得,带入冰火岛。
岳不群揣摩“九阴真经”经文,立时便知其与“九阳神功”颇多互补之处,当下便不再迟疑,即刻练功。
他有练习“九阳神功”的经验,练习起“九阴真经”便不费吹灰之力,未及多久,他便已修炼出了第一缕九阴真气。
这股九阴真气在岳不群的经脉之间运行,给疼痛难禁的经脉带来了一丝凉意。
岳不群精神一振,心知此法对路,又连续搬运了几个大周天,“九阴真气”几乎以肉眼能视的速度迅速壮大起来。
岳不群感到很奇怪,他停止了修炼,将慕容仙儿叫了进来,问慕容仙儿道:“仙儿,为兄修炼这‘九阴真经’,提升速度好生惊人,如果照此速度修炼下去,恐怕未及多久,便可与我的‘九阳真气’并驾齐驱了,仙儿可知是什么原因?”
慕容仙儿道:“先祖书中有言,人体有阴阳二气。岳大哥之前修炼的“九阳神功”将体内的阴阳二气中的的阳刚之气归入了丹田,但体内的阴柔之气却未动分毫,全都隐于体内。”
“如今岳大哥修炼起‘九阴真经’,这些隐于体内的阴柔之气汹涌而出,自然就事半功倍了。”
“等到岳大哥体内的阴阳二气重新达到一个平衡,再修炼起其中任何一门功夫就和以前的速度差不多了。”
岳不群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为兄就放心了,为兄还以为要走火入魔呢!”
慕容仙儿说道:“岳大哥,你在这里安心疗伤,仙儿出去看看这周围的情况。”
岳不群点点头,继续运功疗伤,慕容仙儿出去查探周边情况。
岳不群和慕容仙儿在此疗伤不提,二公子此时已经回到了冰火岛。
冰火岛远离中土,岛上有一座活火山,火山附近有一个山谷,谷内有一座草庐。
此时已是隆冬时节,整个冰火岛被冰雪覆盖,寒冷刺骨,独有这个山谷却繁花似锦,温暖如春。
二公子张凌云站在草庐面前,对着草庐躬身行了一礼说道:“弟子张凌云,拜见师尊!”
草庐中一声清冽的声音传来:“凌云,你知道为师这次将你唤来所为何事吗?”
张凌云说道:“弟子不知,还请师尊不吝告知。”
草庐中人说道:“凌云,你过界了!”
张凌云说道:“师尊是指弟子有意争雄天下吗?”
草庐中人说道:“百多年前,为师与那朱元章定下盟约,朱家管朝堂,张家掌江湖。”
“他朱元章的龙子凤孙都遵守了此约定,却没想到为师的门下,却率先破坏了为师的盟约!”
此话说的有点重,张凌云赶紧跪下说道:“师尊,他朱元章原本就是得位不正,这天下原本就应该我张家的!”
“如果不是他朱元章使诡计气走我先祖无忌公,怎么轮得到他朱家来坐这个江山!”
但见草庐门帘无风自动掀起,从屋里走出来一个白衣人。
此人白衣胜雪,面容古拙清奇,一双眸子熠熠生辉。一眼望去,仿佛他眼中装满了整个星河,让人不由自主的深陷其中。
他气质绝佳,一举一动莫不带着出尘脱俗的飘逸之气。
张凌云与他一比,简直如同萤火之于皓月,不可以道里记。
但见他缓缓走到张凌云身前,澹澹的道:“怎么?你当为师与人订立的盟约是开玩笑的吗?”
张凌云大汗淋漓,叩头道:“恩师息怒,弟子只是有些不忿,既然恩师不允,那弟子此后绝不再插手朝堂,若违此言,愿听恩师惩罚!”
白衣人叹道:“如果道歉有用的话,为师还这么辛苦的四处奔波做什么!”
他右手丝毫不带烟火气的凌空一指,张凌云顿时喉咙“格格”作响,他的脖子仿佛被人用绳子套住向上吊起一般,越勒越紧。
张凌云双手挥舞,想抓住那不存在的绳子却徒劳无功,他拼命挣扎,身子渐渐临空而起,漂浮到了空中。
眼看着张凌云面孔已经发紫,顷刻间就要毙命,白衣人右手轻轻晃动,张凌云顿时从空中落下,他恢复了呼吸,大口大口的吸起气来。
但听那白衣人澹澹的道:“凌云,这是你第一次忤逆为师,但也是最后一次了!望你好好牢记为师的话,不要自误!”
张凌云顾不得自己的脖子,赶紧叩头道:“多谢师尊不杀之恩!多谢师尊不杀之恩!”
白衣人道:“好了,你起来吧。”
张凌云恭恭敬敬地向白衣人行了一个礼,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