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玄机气息微弱,摇了摇头道:“老夫是不成了。如今你们二人在此,就做个见证。一旦老夫不成,这掌门之位就让不群来做吧,老夫只怕是等不到他回来了。”
宋清山含泪道:“师伯何出此言,你此番只是一时间急火攻心罢了,等调养一些时日,自然会好转。”
“岳师侄不日就要回山,师伯还是养好身体,亲自宣布这件事吧!”
刘清柏也附和道:“师伯,以你的身体,在支撑个数十年完全没有问题的,我华山还需要你来坐镇,莫要说如此丧气话。”
郑玄机休息了一会,感觉精神头又回来了一点,说道:“既然如此,那此事就等不群回来再宣布吧,唉!不知道不群到了哪里了!路上莫要什么什么事就好!”
宋清山道:“师伯勿要担心,不群文武双全,谁还能暗算得了他?他应该很快就要回来了。”
郑玄机长叹道:“但愿如此吧。”话语中甚是疲惫。
宋清山和刘清柏见郑玄机气息紊乱,奄奄一息的样子,不敢再多打扰,向郑玄机告辞后就出来了。
他们两个出得门来,已经是夜幕沉沉了。
宋清山对刘清柏说道:“刘师兄,师弟住处就在这附近,不如先到师弟住处喝杯茶,师弟还有些事情想与师兄分说。”
刘清柏点了点头,跟着宋清山来到了他的住处。
来到宋清山的住处后,二人在客厅坐定,宋清山给刘清柏泡上一壶热茶,二人边喝茶边谈论起刚才的事情来。
宋清山说道:“郑师伯病成这样还在考虑我华山掌门的归属,实在是……实在是……”
他连说了两句“实在是”,后面的话却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实在是太过偏心了!”刘清柏接过他的话头,冷笑着说道。
宋清山听了刘清柏这番言语,只是叹气不语。
刘清柏道:“我为宋师弟抱不平!宋师弟为我华山兢兢业业数十年,劳苦功高,更在门中以仁义着称。”
“无论剑宗和气宗,大家都服气宋师弟,但郑师伯心心念念的就只有那个岳不群,根本就对宋师兄视而不见!论执掌门派,宋师弟才是最适合的人选!”
宋清山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刘师兄!噤声!此话岂是你我能说的!”
刘清柏冷笑道:“师弟这里莫非隔墙有耳?又或者师弟准备去师伯那里告密?”
宋清山摇头道:“自今日早上伏杀宁清侠开始,咱们两个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掉。师弟去告密有何好处?”
刘清柏道:“对呀!幸亏宋师弟还记得如今情势。依我看,郑师伯怕是病湖涂了!怎么能随便便将这门派大权交到那岳不群的手上?论资历,也当由宋师弟来担任!”
“他岳不群入我华山门派不足十年,怎么也轮不到他!”
宋清山苦笑道:“刘师兄此话讲给师弟听听也就得了,万不可讲与外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