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兆文看到那是一张很文气的脸,看上去也就三十五六岁的样子,虽然看上去有些疲倦、但是眼神却明亮笃定,毫无杂念,一看......就是一位心正身亦正的好官。
“您就是那位因为揭露城主儿子杀人罪行、结果被关在这里多年的那位文官吗?”
李兆文也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只能这样问了!
“我是,你们是......”
已经许久没有人来找过自己说话了,即使他心性淡然,但也是盼望着有人能来跟自己沟通的!
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咣”的一声,那扇木质的牢门就已经飞出去了,把他吓得“噌”的站起身来,惊讶的看向已经走进来的李兆文和钱玉阳!
“当然是带你离开了!”
李兆文一脸理所当然,然后指了指那张桌案。
“看看有什么是必须要带着的吗?拿上我们马上就走!”
“走?走去哪里?是要逃狱吗?”
男人微微一愣,随即立刻摇了摇头,向后退了一步。
“我不能走,我本无罪,若是逃狱反而有罪了!那我该如何洗清自己的冤屈,光明正大的从这牢房里走出去呢?”
文人就是这一点不好,太死板,李兆文无语的看了看钱玉阳,意思很明白。
“你跟他说吧,我容易动手打人!”
钱玉阳冲着李兆文笑了笑,这才上前走近那文官。
“你每日在这里练字画画,是在等着凌城主给你洗清冤屈吗?”
钱玉阳的话让文官一愣,眼神转了转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那你为了给自己的洗清冤屈都做了什么有用的事情了?你想光明正大的从这里走出去,我能理解你,那我想问问,你的一生有没有其他的抱负?还是......你生下来就是为了在这牢房里、为了洗清你的冤屈浪费一生?若是如此,我们便离开了,救不救你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听了钱玉阳的话,那文官显然陷入了自己的纠结中,现实与自己的执念交织在一起,他皱着眉头思考着!
李兆文见他这幅样子,不由得给他打了一针催化剂。
“算了!难为我们这么辛苦特意来救他,走吧!他又不想重获自由、自己为自己洗清冤屈......”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救我呢?”
没等李兆文把话说完,文官便打断了他,将自己的一个疑问问了出来。
“只能说......你很幸运!疆主大人到路经边城,无意间听到百姓说起了你的事情,这才想要调查,只是......百姓们都害怕得罪那个凌然凌城主什么都不敢说,所以才想着先将你这个正直、不畏强权的人救出去再做细细调查,可你既然不愿,我们也不强求了......”
说着,李兆文和钱玉阳互相使了一个眼色,就要往牢房外面走。
“等一下......”
如他们两个人所想,他们的身后响起了文官的声音。
“我......跟你们出去!我要......为我自己、为那些死去的无辜百姓,伸冤!”
他笃定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