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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锦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宫的。
他感觉今晚经历的一切,都跟做梦似的。
他坐在马上里,绞尽脑汁都不明白,陛下就这么饶过了她?
不是,出了这么大事,把一品大员的府邸都给砸了,结果最后就挨了几鞭子,不疼不痒训斥了几句?
这还是那个暴躁喜怒无常的皇上么?
还有,那女魔头是不是脑子有坑?敢这么跟皇上说话?他当时吓得魂都快没了好么!结果皇上竟也纵容了她?
他无论如何,都觉得今晚的事处处透着诡异。
实在没忍住,他出声询问老头,“祖父,今晚到底怎么回事?陛下……就这么放过她了?不是,她是不是对陛下下了什么蛊?要么就是,咱们陛下被人掉包了?”
闭眼假寐的陆霆冶冷冷睁开眼,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
“胡说八道什么?!”
“哎呦,祖父您轻点!难道您不觉得奇怪么?”他揉着被拍痛的脑门,瘪嘴委屈巴巴道。
陆霆冶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是吧?祖父您也觉得很奇怪吧?若今晚的事换成别人,早就被陛下拖下去千万万剐了,还能留着他活过今日?结果那女人,不止好好活着离开,还是被送出去的。还有那个福禄,那叫一个狗腿。他可是大内总管,平常谁见了不礼让三分?他怎么对沈倾权一副巴巴的样子?”
“陛下说是惩罚,结果就只是不疼不痒地禁了足,无论是她侯爷的军职,还是府邸,又或是称号,一个都没收回。要说罚跪,祖父你又不是没看到,那群太监宫女们又是端茶又是送水,连软垫都送上了,这算什么罚跪?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搁自己家呢!”
陆锦天嘴上巴巴的,将满肚子的疑惑全一股脑的吐了出来。
他眉头微蹙,“祖父,你说是不是她手中握着陛下什么把柄?或者说,有什么陛下需要的东西?所以陛下才会对她再三放纵?”
陆霆冶深深看了眼自家这个孙儿,这小兔崽子有时脑袋还挺灵光。
“难道,是真的?”陆锦天一看他家老头这个反应,顿时眼睛一亮,“是握住陛下把柄还是有陛下需要的东西?”
陆霆冶警告看了他一眼,“不该打听的少打听。”
陆锦天凑过去,“祖父,你就告诉我嘛?你若不说,我就只能想办法去问那女人了?”
陆霆冶拧眉,“你别给我添乱,此事你少掺和,最近给我老实待在府上,别整日出去乱跑!否则,就给我滚去祠堂睡去!”
看这样子,是问不出来什么了。
陆锦天只能放弃,但也从老头态度琢磨出来,他的猜测,应该是正确的。
陆霆冶也在思考今晚发生的事。
陛下的态度,似乎比想象中更纵容女子。
且他发现,女子在陛下面前,似乎转了性子,变得……更情绪化。
他忽然灵光一闪,猜到一种可能。
会是,他想的那样么?若真如此,她究竟想做什么?
他压抑住心中情绪,很快,马车回到府上,祖孙两个一前一后从车上下来,随即就看到站在府前一袭白衣的容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