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天亦啧啧不断,这么好的东西那女人是从哪找来的?怪不得皇姑父执意要敕封她,这礼物是送到皇姑父心坎上了啊!
特别是在场女眷,皆陶醉在琉璃树制造出的华彩绚丽之中。
高贵妃手下帕子几乎拧烂,一张精致的脸很是扭曲。
下方夏晟彻对他投以安抚的眼神,随即对着手下做了个手势。
于是很快,就又有朝臣上前,说此物华而不实,又出自外邦,来历不明。御前之物怎能如此草率?
简而言之,就是仅凭一颗中看不中用的树,何以敕封沈倾权如此高的官位?
此声,再次引来三皇子派附和。
夏帝面露不悦,今日原本是喜庆的日子,这些不长眼的东西一再给他泼冷水。
夏晟彻也不是蠢的,让谏言的都是他暗处笼络的臣子,至少明面上来看,他们或是中立,或是其他皇子阵营中人。就算父皇动怒,也绝不会牵连到他。
很快,又有人将刘内官身死异常之事捅了出来。
还大斥她,以下犯上,目中无人,行事跋扈。给她列了种种罪状,堪比十大恶人。
沈倾权就这么伫立原地,听着这些大臣们群情激愤,矛头直指向她。
夏晟彻对她投来得意的目光,好似在说,‘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
沈倾权嗤笑,在等到他们说完后,才不疾不徐开口,“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守在幽州,穷其一生都不踏入帝都。”
“爱卿这是说的什么话?!”夏帝急了。
“陛下,臣早前听闻,朝中官员散漫无律,如今看来,却是格外团结啊。”
就差没把‘勾结’二字说出来了。
“扑哧。”
陆锦天被女人的毒舌给笑到了,平日里也没见这些官员做过什么利国利民的大事,贪污受贿,趋利避害,踩低捧高,这种污糟事倒是做的一个比一个顺溜。
特别是那些文官,见人下菜碟,以权谋私的事他们还少干?瞧那一个个吃的溜圆,肥头大耳的样子,指不定背地里看过多少谋财害命的事!竟还有脸在这趾高气昂?!
最可恶的就是这群仗着文官的帽子,自以为肚子里有点墨水,就对所有他们看不惯的人各种污蔑,口诛笔伐!
场上不少武将,皆吃过他们的亏。
就连路霆冶当年,也没少被他们泼脏水。
所以此刻,看女子竟当场对着他们开怼,竟觉得格外解气。
“知道的,以为诸位是在忧虑朝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受了谁指使,齐齐围攻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陆锦天被她的不要脸整的很是无语,容璟之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你!你别血口喷人!”被戳到痛处,那些人心面露心虚。
“诸位大臣,陛下旨意已下,当着众多使臣的面,你们驳斥君意,是不将陛下放在眼中么?”
夏帝早就面露不悦。
原本的好心情,也被破坏殆尽。
“陛下!老臣们绝无此意啊!”
“你别危言耸听!陛下!此女在故意转移话题!”
“好,你们说我杀了刘内官,可有证据?”沈倾权直接发问。
“我们当然有!我们有人证!”
沈倾权轻笑,“不会是送我入京的京畿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