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帝感其忠心,早在师兄五岁时,就敕封他为小国公爷,允其二十二岁后袭爵。可师兄对袭爵并不感兴趣,早早离开帝都,跟随师傅在小沧山学习,后于金銮大殿,一鸣惊人,被亲点为状元郎。
也成为夏朝迄今为止,最年轻的状元郎。
可知晓师兄出身的,只有极少一部分人。他也知道,师兄不喜人提起他的过往,特别是他的身份。
“师兄,你也有三年未回了,想来穆国公他老人家定十分想念你。”
提起穆国公,容璟之眼神逐渐柔和。
“嗯。”
“此次回去,师兄可要多待些时日,以免他老人家每月三封家书往小沧山送,让师傅他老人家烦不胜烦……”
两人渐行渐远,很快消失在军营。
帐内,沈倾权坐在桌案前,光影打在她脸上,晦暗不明。
玲珑进来,看到小姐坐在桌前不知在想什么,上前来,“小姐,时辰不早了,要安歇吗?”
沈倾权回神,起身道,“今晚回府。”
她很快就要离开,在离开前肯定要跟家人告别,还有要交待些事。
等回到府上,已是深夜。
没想到阿娘竟还未睡,沈倾权忙过去扶住阿娘,“您又在等我?我不是让父亲告诉您我会晚些回来吗?”
“我白日睡多了,这会反而睡不着。饿了吗?阿娘做了鸡蛋面,吃点?”
“好。”
母女两个坐下来,沈倾权净了手,随即拿起筷子呼噜噜吃起来。
“慢点吃,不够还有。味道如何?”
“好吃!阿娘做的最好吃了!不过阿娘你如今身体不便,这些事交给府里的下人做便是。”
如今宁氏已快临盆,肚子明显比之前大了许多,走起路来都显得有些笨重。
父亲和家里人更是紧张的不行,恨不得一日十二个时辰都围着她打转,不离半步。平日里一些轻便的活都不让阿娘碰,更别说进后厨。
“哪这么娇气?天天躺在床上,躺得我腰酸背痛,还不如起来走走。”
“那阿娘你定要小心,身边不可离了人,否则万一出事,我跟阿爹不得急死?”
“知道啦,跟你爹一样罗嗦。”
她宠溺的刮了刮她鼻子,沈倾权嘿嘿一笑,埋头继续嗦面。
她吃的很快,晚上因为事情多,所以晚饭她没用几口,现在的确有些饿了。
宁氏看着她明显瘦了一圈的脸,心疼不已,“就算事情再多再忙也要顾好自己身子。我让玲珑跟着你,就是想让她照顾好你。别忘了你身子还未好全,不能太过操劳。”
她受伤终究还是没瞒住,阿娘和祖母知晓后心疼的不行。阿娘更是哭成了泪人,若不是她如今怀着身孕,情绪不能起伏太大,还不知会如何。
这时,父亲从外面进来。
阿娘走上前,“忙完了?正好给你也留了宵夜,你也用点。”
沈隽程握了握宁氏的手,宁氏接过他的披风,很快,一家三人坐在圆桌前,边吃饭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