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辞惊讶,看了他一眼,然后炫耀的对着沈宇寰哼了声,随即香香吃起来。
沈宇寰弹了弹她脑袋,沈倾辞不搭理他。
偷偷瞅了眼旁边的燕尧,这个人看起来凶巴巴的,没想到人还挺好的嘛。
饭后。
沈隽程同沈宇松出门,交接物资之事。
沈隽程带来的这十车草药,算是解了他们燃眉之急。
“哦对了,还有一批晚上会到。是倾儿弄来的止血散和消炎药。”
两人对视一眼,了然。
“行,我这就让人登记入库,你们来些人,将这些送至军中伤营,交给黄老。”
“是。”军卒应是,很快就将药材运入军营。
到了晚上。
果然又有一批药材被送入军中,都是军中目前迫切需要的,黄老他们看到止血散和绷带,还有消炎药,简直如大旱逢甘霖。
沈隽程也去军中走了一圈,看到这么多伤员,还有城外未褪去的战场的痕迹,不难想象此次战役有多激烈。
心中更是牵挂女儿,她女儿之身,本该金尊玉贵,如今却要上战场吃那男儿都不曾受过的苦痛。
他叹息。
“大伯可是担心阿妹?”
沈隽程难掩忧虑,“如何能不担心?地位越高,责任越重,身边也更危机四伏。如今,整个九州,几乎无人不知倾儿之名,可越是如此,我越是日夜忧心,会有人对她不利。”
沈宇松明白大伯担忧。
“大伯,阿妹是个有福之人,定能逢凶化吉。更何况,我相信阿妹的本事。”
沈宇松这些话,倒也不尽是安慰他,“大伯,如今幽州局势渐稳。此次一战,我们又分别击败了安化王,青海王大军。短期内,两方不会再来犯。我们正好趁着此机会,休养生息。”
“你说的对,是我太多愁善感了。“
沈宇松并不这么认为,“事关囡囡,也不怪大伯会想得多。”
其实他又何尝不是?
……
新的药材到后,军中伤员得到有效医治,迅速恢复。就连昆雄等人,虽说是‘战俘’,但除了没有自由不能随意走动,其他待遇与沈家军几乎没什么区别。
他们也惊讶那伤药的神奇,此次竟连发热都没,以往受这么重的伤,他们至少也要在床上昏迷个三四日才能醒。这次,竟然两日就清醒过来。
伤口未感染,亦无化脓。他们有此听看管他们的军卒说,这些都是沈家的特供药,效果奇佳。沈家军一直用的都是此药,大大减少伤员死亡率。
上到将级,下到普通军卒,用的都是一样的药,没有区别。
昆雄等人惊讶。
“将军,这药一看就非凡品,沈姑娘竟然将这么珍贵的药用在我们身上?”
“如今药物奇缺,许多军中低等士卒一旦受伤,根本无药可医,最终只能活活被耗死。这种事情,屡见不鲜。”
“哼,咱们从前在安化王那老匹夫手下,每次领取的药材要么是坏了的,要么是生了虫的,根本不能用!咱们将官尚且如此,更别说下面的弟兄!那些止血药,敷上去就被血水冲开,不仅不能止血,还会刺激伤口,兄弟们疼的直叫,可结果半点用都没!”
说到这,众人不由义愤填膺。
“可若是迫不得已也就罢了,可蔡氏兄弟他们私吞军饷,公开狎妓,肆意妄为,这都是板上钉钉,可安化王亦视而不见!他们贪墨的军饷,够战士们吃上一年的!就算只拿出三成来购买药材,咱们也不会死这么多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