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外面传来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
“开门开门!”
沈倾权靠在墙边,默数了几下,这才不紧不慢去开门。
门打开,外面站了几名嘉兴军。
“磨磨蹭蹭的干什么?!”
“军爷恕罪,小的昨晚喝了点酒睡的有点死,几位军爷来此有什么事?”
“姓名,籍贯!”几人绷着脸询问,沈倾权将早已准备好的腹稿说出。
来嘉兴,他们肯定不可能只有一个身份。
检查了她的身份文牒,“张山,凉县人?两年前来的嘉兴?”
“是是,老家遭了蝗灾,所以不得不举家搬迁。”
“家中就你一个?”
“不是,小的还有倆兄弟,在码头搬工。这不最近来了大活,上面给的时间紧,就只能加班加点的干。”
最近确实码头新靠岸了几艘船,听闻是紧急官船。
三人也有所耳闻,打量了她几眼,疑心少了些。
“军爷,这是出什么事了?”
三人横了她一眼,“不该你打听的少大听。”
“是是,小的冒犯了。”她点头哈腰,毕恭毕敬,就跟平常见到官兵的小老百姓一样。
这边问话,另外两人在院内搜查,也进了房间检查。
沈倾权回话,余光扫向其中一人推开了少年所在的房屋大门。
里面,空荡荡。
大概十几秒,他出来。
没多久,另外一人也出来。
“没人。”
“这边也没。”
“小的说过了,今晚就小的在家,怎么会有别人?”
来人将身份文牒还给她,随即打开一张通缉令,“此人,你可见过?”
只见通缉令上,画着一个少年。
画工潦草,也没有什么记忆点。但沈倾权大概能猜出,这应该是那个少年马奴。 “这是从会场逃跑的奴隶,是纵火犯,你可见过?”
纵火犯?他?
沈倾权一惊。
纵使心有疑惑,面上一依然不动声色。仔仔细细看了画,随即摇了摇头,“回军爷,小的没见过。”
“你确定?”
“是,小的半夜回来,基本上没遇到人。后来喝了不少酒,就睡过去了……”
这时,外边匆匆跑来一人,“那边有动静!快来人!”
外面传来急促脚步声,院内三人见状也顾不上其他,立刻匆匆跑出去。
“军爷慢走。”
听着嘉兴军脚步渐行渐远,沈倾权才关上门。
很快,丁泰他们从房檐上跳下来。
他们在嘉兴军来之前就躲上房顶,包括那少年。
原本二虎要带他上去,可少年撇开他,自己上了房顶。那样子,真不像是受了重伤。
嘭!
正说话,里面传来一道倒地的闷声。
“公子,这小子又晕过去了。”
沈倾权蹙眉,上前查看他的伤,果然,腹部的伤又裂开了。
“哼!活该!”
“先把他抬上床。”
沈倾权盯着少年,若有所思。
嘉兴军明显不知军饷粮草被毁之事,而这少年,不知为何却替他们背了锅。
究竟怎么回事?
这次疗伤,少年一直昏迷没再醒。
整晚,沈倾权都没睡。
直到后半夜,动静才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