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妮妮猜她在异界捡到的。就像梅鸿捡走她们一样。邬莉莉则猜她是充话费送的。据说很多中国小孩子都是这么来的。和在花盆长出、在垃圾桶捡到的差不多多。
对此,邬妮妮觉得不可思议。
因为在花盆长出小孩还算可以理解。要是充话费送猫娘,那大家不得充爆。
邬莉莉则觉得不会。她说限定充一千块才能领一只不就好了。
邬妮妮想了想,觉得一千块也不是很多,怎么也得一万块才行。
现在回想起小时候各种智商掉线的对话,她感到非常羞耻。
因为区区一万元,按黑市的成交价格,以比例来看,连猫娘的一只脚都买不起。
但要是不买活的,或许还有戏。
画熙音看她们猜不中,便说出了实情——这孩子是她在街上的纸箱里捡到的。当时已经饿晕了。
因为觉得很可爱,便带回来了。还起了个奇怪的名字。
据熙音所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就是觉得这名字和她很般配。
不知道为什么,画漠然刚开始连一句中文都不会说,只会“喵呜”、“嗷呜”的叫。
熙音是个很疼爱妹妹的好姐姐,很快就教她学会了不少话。
梅鸿带着邬妮妮邬莉莉半个月后过来看,就已经变成这样了。
“杰哥不要。”画熙音叼着棒棒糖,指着白板上的一行字,认真地说道。
“鸡……鸡鹅嗝……噗舀?”
“不对。是杰——哥——不~要。”
“姐……哥,不……舀?”
“好孩子,有进步了。试试下一句——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
“啊……啊呜……好长……”
“漠然真菜呢。这么简单都说不来。”
“漠然真……采。呢!这么间蛋——”
“这句可以不用复读哦?”
教小孩子这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真是个好姐姐。
邬妮妮想起了自己小时候是怎么和妹妹辛苦的学会边境语的,深感生活的艰辛。
她也不知道画漠然最后怎么学会说话的。
可能画熙音就是有独特的教学方法吧。只不过常人难以理解罢了。
邬妮妮走向竞技场的铁格闸门,思绪万千。
就在即将靠近那吊门时,首领叫住了她,叫她从吊门旁的小门进入等候室,吃些零食,等待出场通知。
此后,他便宣布要手下们迅速准备对手、通知大家来看好戏。自己则带着恶心的笑容走上观众台,准备看好戏。
邬妮妮进入等候室没多久,广播便响彻了整个聚落。
人们一听说有美女兽耳娘来当角斗士,便纷纷放下手里的活,从四面八方奔来。
他们发出的欢呼、大笑和毫无尊重的粗鄙言语,在邬妮妮听来无比刺耳。
她觉得,这大概是缺乏维生素的表现。所以他们才表现得和畜生一样无礼。
等待,是很漫长的。还好有人递来了一壶茶水、一小碟干果和几块硬得和石头一样的岩皮饼,可以让她消磨时光。
跟期待的不一样,这根本不是真正的茶叶,而是拿某种干叶子泡的茶。不知是不是错觉,总有种尿骚味,实在让她恶心。所以邬妮妮没喝几口。
而那干果和岩皮饼,她本着不吃白不吃的想法,全部干掉了——其中,那饼还被她弹出利爪,切成了刚好够一口的小块,方便食用。
所谓弹出利爪,是许多兽耳妖都天生具有的能力。可以将指甲转化为又长又锋利、坚固的状态。
并非真的在手指里藏了一截指甲,因此也并非真的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