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妇娘娘因不堪受辱自尽身亡了。”
侍女重复地说着。
少康听后,顾不得大王身份,匆匆跑了出去,朝春苑殿而去,走进殿内,倒在血泊之中的纯狐身体已经僵硬,任由少康如何呼喊晃动。
“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离我而去?为什么不打声招呼就走,你走了,孤该怎么办?”少康眼中晶莹的泪花已经浸润他的双眼。
他静静地抱着纯狐的尸体瘫坐在地上,回忆着他们的点点滴滴,人生中唯一的红颜知己就这样离自己而去,他的心似乎已经被她带走,久久不肯离开,任凭她的鲜血浸透他的衣服。
他静静地回忆着曾经的点滴,身为大王的他,此时却什么也做不了,他懊恼自己,整天为了复仇大业,为了复国,他却忽视了这个他割舍不了的家。
侍女们跪在地上,看着痴呆的大王,无所适从。
“大王,该用膳了。”其中一个侍女壮着胆子说道。
少康被侍女的声音唤醒,顿时一怔,冷冷地说道“去把侍卫们叫过来。”
十几个侍卫走了进来,看到浑身是血的少康王,跪了下来,似乎在等待着少康王的命令。
少康将纯狐轻轻地抱到床上,又轻轻地为她盖上被子,生怕惊醒到她。
“今日所有参与羞辱纯狐世妇的所有侍卫、侍女全部为纯狐陪葬。”少康冷冷地说道。
说完之后,似乎还少了什么?继续补充道:“自今日起虞烟移驾春苑殿,事情未了之前,不准出春苑殿半步,否则拿你们是问。”
众侍卫得令后悻悻离去。
少康拖着伤心疲惫地身体,身上带着鲜血向议事厅蹒跚而去。
刚到议事厅不久,无名便走了进来,看见浑身是血的少康王,开门见山地问道:“大王,您这是怎么了?您没事吧!”
少康看了无名一眼,无光的眼神失去了往日的威严,失魂落魄地坐在座位上,看着手上的鲜血,似乎通过鲜血能看到纯狐灵魂一般,端详着。
“大王,事已至此,您还是节哀顺变吧!希望不要再追究虞烟夫人的罪责了。”无名继续说道。
“虞烟已经找过您了,是让您来做说客的?”少康没有看无名,冷冷地说道。
“不,不,不是的,以目前国家公器计,此时微臣建议到此为止,不要再过度追究。”
“什么叫过度,孤最爱的女人在孤的家里受羞辱而死,难道就这样过去了?你让孤如何管理国家,她虞烟如何母仪天下?”
“大王,微臣私下以为,纯狐死不足惜,她多次移婚,注定无法母仪天下,您偏私于纯狐,造成如今局面,不是虞烟之过错,而您就没考虑过您的过失吗?您过度宠幸纯狐,您又置虞烟夫人于何地,俗话说,家和,才能万事兴,今日之意外,却有意外的收获。”
“什么收获?你的意思是纯狐罪有应得?”少康眼睛从手上收了回来,转脸盯着无名,冷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