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博斓是第一个从课堂内走出来的。
他出来便看见姜妯已经靠在裴忱似的肩上睡着了,而裴忱似还在抬着手给睡着了的姜妯挡太阳。
看到这副场景,殷博斓的脸都黑了。
殷博斓走来,直接问裴忱似:“你这是在干什么!”
裴忱似放下了已经酸涩到没有知觉的手,他另一边肩膀正被姜妯靠着,于是他只能垂着那一只酸涩的手臂,面无表情的冷淡回答殷博斓。
“学生正在罚站。”
“那她呢!”殷博斓气愤道。
裴忱似眼睫微垂,看着她,然后回答殷博斓:“她也一样。”
殷博斓气笑了,“你这是在跟我睁眼说瞎话?她明明在这睡觉,又哪来的罚站?!”
“老师,她并未站着吗?”裴忱似问。
殷博斓:“的确是站着的,那又怎么样?”
裴忱似:“事先并未说明罚站就不能站着睡着,所以她并未有错。”
听着裴忱似的话,殷博斓眼睛瞪大,然后他气道:“所以这事还是我错怪她了?”
裴忱似不说话。
殷博斓调整着情绪,他看着自己眼前这个世人称赞霁月清明的长安第一公子,的确是名不虚传,口才了得,清醒理智,同时也十分的顽固偏执。
仅凭着几句话,险些要将殷博斓气得半死。
“裴世子,不要怪我多管闲事。姜妯跟你不是一路人,你最好少和她接触为妙!”殷博斓看着裴忱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