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手中的筷子,走了过来,讥诮一笑:“走吧,让奴婢回去看看殿下精心为奴婢打造的金笼。”
姜妯知道,这一次再回去,下次想出来可就真的不容易了。
她和顾时幽在某一点上,其实很像。
偏执又疯狂的人,往往被逼到了某个地方,会做出什么事情,只有同类人才明白。
但所谓虚情假意的平和下,底下动荡着怎样的翻滚的戾气,只有当事人知道。
可顾时幽不在意,他只要姜妯在他身边就好了。
就留在他的身边,那也不去。
就这样,很好了。
看着走过来的女孩,顾时幽终于弯着唇角的浅浅笑意,犹如冰雪消融了一般,看上去多了一种温润的乖软。
垂着的暗蓝色袖口微动,那一截雪白的手腕探出来,牵住了姜妯的手。
长睫投落漂亮的淡影,那冷淡绝艳的眉眼弯弯,一如初见时的动人惊艳。
“妯妯,汤婆子。”
他低低的开口,温柔贴心的将一直握在手中的汤婆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姜妯的手上。
最后,才牵着她离开酒楼。
顾时幽这一次的动静可以说是非常大了,酒楼的附近早就有了许多路人围观偷看。
直至他们看到从里面走出来的青年女孩的时候,他们都愣住了。
不是说有逃犯吗,怎么是两个如此漂亮的人?
后来他们才知道,原来是四皇子府上的美人逃出府了,四皇子过来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