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然杀那么多人,他们必然会把账都算到我们御风门头上。
所以,就算是要将他们的势力打压下来,也必须有一个合适的理由。
我们手头上没有什么证据是证明他们犯下滔天大错,贸然动手就是我们滥杀无辜,违背了仙盟的初心。”
“少爷说的对!”
慕白点头赞同着。
苏寻继续说道:“我们都能看出覃家滥用职权,耀武扬威。但是百姓们并非都深受其害。
朝廷也不知道,就算是回去向师门禀报也说不出个正当理由来……”
等苏寻说完一堆道理,烈焰飞龙已经降落到清平湖边。
这一片湖泊,属于澹水湖,湖边有青青杨柳。
水天一色,美不胜收。
下来后,那两名受害女子普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其中一名哀求道:“几位仙长,我们两人都是无家可归之人。现在虽然获得了自由,可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还有仙长能收我们为奴为婢,常伴左右作为报答。”
云莺儿看向她们二人,资质很差,就算是到御风门做个洒扫弟子也不行。
她看向苏寻说道:“小寻,要不你给她们一些钱财,让她自们自己寻求生路吧。”
苏寻正在思考对策,现在面对这两个女孩也没有多余的办法。
只好拿出二百两银子对她们二人说道:“这些钱够你们度过余生,我让慕白送你们离开清平县,自己讨生活去吧。”
可这两人却还是跪在地上,其中一个说道:“仙长,我们两个弱女子,即便有些钱财傍身,早晚还是可能被抢。
求求你们收留吧,只要可以做奴婢,随身伺候就好。”
“我看你们是看中了我们少爷的美色吧!”
慕白说的很直白:“实话跟你们说吧,贪图我们少爷美色的女子多的去了。
个个都想留在他身边做丫鬟。
可是我们少爷呢,早就有妻子了,而且他的妻子是天下第一美人。
对你们两个自然是没有任何兴趣。
你们还是老实出城,好好度过余生。
要是等那些官兵再追来,我们可不一定能保住你们!”
“这……”
两名女子眼中闪烁着落寞和委屈的泪光。
慕白的话很有道理,纠缠下去几乎无用。
只好接过了那些银子,跟着慕白。
很快,云莺儿的大白凋被召唤了过来,她对大白凋交待一番后,三人一同骑乘上去。
不一会,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湖边有一处民宿,几人进店休息。
刚开好房,便已经被人盯上了。
苏寻知道,这些人必然是县太爷的人,他没有太在意,更不会害怕。
其实清除这些纨绔子弟不是什么难事,从修为来讲,基本上没有什么对手。
难的就是他之前提到的由头。
即便知道这些人恶贯满盈,但手里没有足够的证据,那就是会被判定为滥杀无辜。
接下来还要解决掉那么多纨绔子弟,该想个什么办法好呢?
这就要从各个角度去分析。
首先,县太爷家,他所提到的万剑宗入仙盟门槛高。
据自己的了解,万剑宗哪里那么多门槛,都是一样的招收弟子。
需要的是能力和资质。
既然他说了会有门槛,那么万剑宗就必定有贪污受贿的弟子。
所以,解决万剑宗内部贪污,也是一个揪出一些走后门的纨绔子弟的好方法。
想贪污,一般不会是个人行为。
一个人做不了那么大的局。
既然是全作贪污,那就一定会有账簿,账簿在哪,很有可能会是在万剑宗有一定地位的长老或者执事。
师父给的名单中,万剑宗也有一定名额。
经过二十几年的发展,御风门强大起来,万剑宗也从想吞并御风门,转变成了御风门的友邦。
师父也交待了,要动,最后才能动万剑宗的人。
县太爷提到的万剑宗自己的女婿在里面已经修炼到了化神巅峰境界。
在万剑宗,姓覃,又嫁给了这么高修为的人,啧啧,这不是目标很明显了吗?
此事,交给表嫂子去办,简单!
想到这里,苏寻开始给表哥陆子由写信。
两人甜蜜腻歪这么久了,也该回门办点事。
坐在房间里,花了一盏茶的时间写好了信,叠成了一只千纸鹤。
灵力运转之下,千纸鹤迎风避雨飞了出去。
信里面给出了覃家,以及一些疑似纨绔子弟,贪污弟子的名单。
现在的叶欣儿,作为万剑宗首座之长女,她聪慧过人,又修为高强。
表哥也有一定的大局观,做事雷厉风行。
交给他们,很放心。
紧接着,苏寻继续分析。
原本清平县的县长不是这种德行,现在突然转变得如此贪婪暴戾。
能改变他性情的,要么就是原生家庭环境,要么就是枕边人。
与其去左思右想,不如实际行动!
在房间里面布置好结界后,苏寻便元神出窍飞向了覃府。
刚飞进来看到的覃府布局,比二十多年前看到的要奢华几倍。
房屋修葺用料也从普通松木,变成了红木,甚至还出现了金丝楠木。
在玄灵大陆,南国的规矩里面,城主和县太爷是区别对待的。
县太爷是一种县官,他没有自己的封地,没有自己的专属财政宝库。
属于拿工资吃饭的那种。
而城主,除了每年要上缴一些轻微的财物米粮上去以外,几乎整个城池都是属于他独立管辖。
就算是国君,对城主也只是有管理但不能完全干涉的一种政策。
也就是说,城主可以很富有,但是县太爷不可能富有。
若是出现这种富有的情况,十之八九离不开贪污二字。
当苏寻的元神进入县太爷的卧房时,见到她的小妾,基本上都明白过来了。
那小妾虽然年过四十,却保养的极好,看起来就二十七八的样子。
此时她正揪着县太爷的耳朵大骂道:“覃韬呀覃韬,你连自己儿子的命都保不住,现在还有脸让我晚上陪你?
想当年,你强娶我过门,那可是发誓要对我好,不让我受一点委屈的。
现在好了,儿子死了,你告诉我那人你得罪不起,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