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恨你！”
说着，云莺儿狠狠地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江慕寒拳头紧握，却丝毫不动。
他知道，这些年亏欠自己徒弟太多了。
她从一个十四岁的少女开始守护这一峰，现在十七年过去了，靠着一已之力，吃尽苦头。
修为倒是进步得很快，比想像中要好恨多。
而那灿烂的少女面容却成了冰冷无情的眸子。
这些年，是什么样的毅力让她一直苦苦支撑着。
“对不起。”
江慕寒抚摸着她的发丝，一滴眼泪留下。
“师父……”
他身后的女徒弟歪着脑袋一脸疑惑地看着他，问道：“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大师姐吗？
长得的确倾国倾城，就是有点凶。
我们是来抗击兽潮的，师父，你再耽搁下去，又要死伤不少人……”
“也对！”
江慕寒把云莺儿轻轻推开，说道：“为师先将那些畜生赶走，你和你的师弟师妹好好聊聊。”
云莺儿始终没有留下一滴眼泪。
平复了心情之后。
看向那两个奶娃娃，他们两个长的很像。
男孩子脸上有一条比较浅的刀疤，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眼睛很大，但眸子却没有女孩明亮，仿佛藏着什么心事。
一身随意的穿搭倒是与师父很像。
还好头发是束好的太极冠，稍微能提点精神。
否者那略显沧桑的脸上都让人无法相信他还是个孩子。
女孩则不同，比男孩稍微高一两厘米。
两个羊角鞭扎的不怎么对称，其中一个还松松垮垮。
显然，不是她自己弄的，就是马虎的师父随意扎的。
她倒是青春精神，眸子里闪着光芒，稚嫩的脸蛋上满满的胶原蛋白。
透着一股韧性，又仿佛对世界充满了期待。
打量了他们一番后，云莺儿便随口问道：“你们两个，莫非是亲姐弟？”
“谁跟他是亲姐弟！”
女孩仰着头，一脸傲娇道：“他算是半个魔族中人，而我，可是堂堂正正的人族。”
“魔族中人？”
云莺儿继续问道：“莫非，他的母亲是魔族中人？”
“师姐，你可真聪明！”
女孩笑嘻嘻地走到云莺儿裙边说道：“就是因为他的母亲，我父亲抛妻弃女，去了魔族。
到头来，我母亲病故。
而他的母亲却害死我父亲，现在好了，父母双亡。
要不是师父救下我们，恐怕我们两个现在还流落街头呢！”
“父母双亡，你还这么淡定？”
云莺儿不由地笑了一下，说道：“怎么，你就一点也不恨他？”
“恨他？”
女孩一脸不屑道：“我才懒得恨他，师父早就带我参透了人间道。
一年前，我就不再去恨任何人。
与其终日活在仇恨里面，不如做一个逍遥仁道的神仙！
我的小目标，先修炼到金仙再说！”
“好大的口气！”
云莺儿对这女孩来了兴趣，问道：“那，你现在是什么境界，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
“我？”
女孩扬起头来，说道：“今年十一岁，修为嘛，不高，刚到练气中期。
姓花，名落雪。
他呢，今年九岁，没有修为，叫花千山。
我看，就应该叫花千刀！
瞧他那日日板着个脸，也不知道给谁看。
仿佛见人就想砍一刀似得！”
“小小年级，嘴这么毒呢。”
云莺儿差点被她逗笑。
一个叫落雪，一个叫千山。
千山万年不见雪，落雪纷纷无千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