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的态度,让青袍人惊怒:“你……你不怕惊动师父,害他前功尽弃吗?”
面对师兄的指控,老道士沉默了,表情有些纠结。
这时,一声“嗤”的轻笑响起,两人身边落下一个黑衣青年。
要是殷东在场,一定很惊奇,因为这人跟蒋师叔长得一个样,只是气质迥异。
黑衣青年嘲谑的看向青袍人:“你还没断奶吗?每次都用这一招,真是一招鲜,吃遍天。多年来,你习惯于用这一招逼我们师兄弟退让,有瘾了,是吧?”
青袍人吼道:“蒋天佑,你胡说八道什么?”
“少虚张声势了!就算师父今天在这里,我也要说,你把诸葛家老祖宗的脸都丢干净了,诸葛青云,别以为你是师父的亲侄子,也是你们诸葛家族这一辈唯一的孩子,就能让大家无止尽的包容下去。”
黑衣的蒋天佑一席话犀利无比,粗暴的撕掉了青袍人的脸皮。
“你……你……”
接连说了两个字,诸葛青云脸上青红不定,一甩袍袖,走了。
老道士不赞成的看向蒋天佑:“蒋师弟,你的话,过了!”
“我给你解围来的,殷东那臭小子什么脾气,你不清楚啊!那就是一个眼里不揉沙子的,又小气,又记仇,还护短。就是他知道王岩这憨货被欺负了,他都不能善罢干休。”
蒋天佑伸手摘了一颗枣子,边嚼边说:“更不要说,他又带了一堆不省心的来。我可不想窥天一脉天天唱大戏,让别脉看笑话。”
老道士抓了抓山羊胡子,叹气:“是啊,都是殷东带出来的混账玩意儿,一个个全是不省心的。”
“师兄,你当真不去把殷东他们先弄进来?嘿嘿,我可跟你讲,那臭小子在山门外,生了一堆篝火,在弄烧烤了。”
蒋天佑幸灾乐祸的说。
“不去,掌门有安排的,要不是掌门那只老狐狸怂勇,师兄能想这一出又一出的?他不就是怕小宝留在窥天一脉了吗?”
老道天身体一翻,歪在竹榻上 ,面朝枣树睡了。
蒋天佑恍然:“也对,就让殷东这只小狐狸,跟掌门那只老狐狸过招,我们就清清静静的看戏,挺好。”
砰!
一个闪着雷光的巨大掌影,从天而降,把蒋天佑拍成大饼,嵌进岩石地下。
随即,山顶上,显化一个雷光凝成的人影,英姿伟岸,不是蒋天佑嘴里刚提到了“掌门那只老狐狸”,还能是谁?
蒋天佑讪讪的说:“掌门,弟子一时口误。”
掌门似笑非笑的斜了一眼:“你口误的时候,还挺多的。”
蒋天佑干笑。
老道士也不敢再躺着,起身给掌门见礼。
掌门冷哼道:“本座不来请你,你就真躲在这里看戏了,是不是?”
“是。”
老道士的回答,噎了掌门一下,又道:“我不看戏也不行啊,都不听我的。我让诸葛师兄不要派莲生下山,不要去找殷东,他不听,害得莲生被杀了,殷东跟诸葛师兄那一脉有了死结。我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