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时初披着马甲祸祸了一批少女心,志得意满,有时候还会特意到各家书斋去偷听那些看了她话本的人骂她,他们骂得越狠,陶时初笑得越灿烂。
这些人骂归骂,却给她贡献了不少书稿费,被骂几句又怎么了?她一点儿都不在意。
“小姐,他们又在骂您了!”知春气愤地说道,她是唯一一个知道陶时初写话本的人,因为有时候陶时初会让她帮忙整理书稿。
“骂就骂呗!他们除了在嘴上骂骂,还能奈得了我如何?”陶时初笑眯眯地说道。
“断情刀这人,真是男人中的叛徒,不知道教坏了多少小娘子、小妇人,要是女人们都学着他话本里的女主角做,那咱们男人还能安生吗?”一个书生气急地跟同窗骂道。
此时大家都默认写话本的只有男人,不可能是女人,因此他们以为“断情刀”是个男人,却站在女人的角度,教她们如何对付男人,所以才会骂他背叛男人。
“就是啊,这断情刀实在不像话,玷污咱们男人的名声,我们哪里有他话本写的那么无耻?要是知道断情刀是谁,我肯定拿臭鸡蛋丢他!”另一个书生附和道。
知春听了吓了一跳,连忙低声提醒陶时初:“小姐,咱们可得藏好了这个身份,千万不能让他们发现您就是断情刀……要是他们知道写那些话本的是您,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这些人太可怕了,怎么能把话本的事当真呢……”
陶时初点头:“确实,这些书生就是小肚鸡肠,我是女子,但我也没有把自己代入那些跟书生私奔的千金大小姐啊。”
“就是就是!”知春点头如小鸡啄米。
主仆俩听着人骂了一会儿,便悄悄地离开了,丝毫没有发现,刚刚她们说话的时候,在她们身后不到两米远,有一个人把她们的话听了个正着。
“断情刀居然是个才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还是陶家那个小村姑……”那年轻男子惊愕地又意外,然后忍不住笑了,笑得眼泪都险些流出来了,最后不得不捂住自己的脸,让自己别笑得太大声。
这个男子就是当日在酒楼二楼看见陶时初在大街上毫不客气地怼了一个暗恋谢应嘉的千金小姐的青衣男子,他对陶时初可谓是印象深刻,当然,现在,他对她更记得深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