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听海对着镜子看向自己胸口处密集的咬痕,只觉得脑袋疼,桃时初凶蛮又野性十足,跟只爱挠人的猫似的,他身上一片狼藉,除了胸口和脖子的牙印之外,还有背后和胳膊上的抓痕, 简直没法看。
他都有些怀疑自己这幅样子被人看见了,会不会觉得自己被虐待了。
他叹了口气,开始穿上自己皱巴巴咸菜干似的衬衫,没办法,他不想让自己跟桃时初睡了的事情被人知道,就没办法叫秘书给他送衣服,只能穿上昨晚的那一套。
不过,等他穿上之后,看着本来有扣子、而此时变得光秃秃的衬衫前襟, 穆听海沉默了,他万万没想到桃时初居然把他衬衫的扣子都扯没了,她的力气得有多大?
这回好了,他即使不想让秘书送衣服都不可能了。
穆听海穿着没有扣子的衬衫走了出去,桃时初此时已经穿上了她的裙子,只是裙子是低胸的,她天鹅颈以及锁骨处有不少红痕都露在外面,让人看得面红耳赤,穆听海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
桃时初见他终于出来了,便打趣道:“我还以为你会在卫生间里躲到我离开了再出来呢。”
“我没有躲你。”穆听海嘴硬道。
桃时初看过去,一眼便看见了他那狼藉的胸口,全是她昨晚弄出来的痕迹,她顿时眼眸暗了暗, 觉得喉咙有些干渴。
这种被人蹂、躏过的模样, 很容易激起人的施虐谷欠啊。
“男人,你这是在勾、引我吗?”桃时初脱口说出了一句霸道总裁的名言,意味深长地舔了舔嘴唇。
“你胡说什么?”穆听海眼睛都瞪圆了,慌忙拉上自己的衬衣,把胸口遮掩得严严实实的,仿佛被人调戏时死守贞、洁的黄花大闺女。
桃时初顿时惋惜地收回了视线,不明白穆听海为什么反应这么大,明明两人睡都睡过了,还有哪儿没被对方见过啊?偏偏他这么保守。
“出了这房门,我希望昨晚的事就跟从来没发生过一样,你觉得呢?”穆听海好不容易找回了属于霸总的威严,一脸正经地对桃时初道。
“可以。”桃时初点头毫不犹豫地回答,穆听海顿时有些惊讶地看着她,毕竟她之前还不同意,想把他发展为长期炮那个友的,这会儿就改变主意了?
其实是他天真了,桃时初并没有放弃偶尔跟他来一场男女之间的交流运动,之所以会这么说,只是敷衍他罢了,反正等她有需求了,再来找他就是了, 难道穆听海还能躲得过?
要是躲得过, 那他昨晚便不会沦陷了。
桃时初可不是什么好人,穆听海之前利用他是投资商的身份,给段九惟制造方便来骚扰她,不顾她的个人意愿硬是撮合她没好感的人,这笔账她还没有算呢,穆听海就想撇清跟她的关系,这是不可能的。
他要为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桃时初不得清净,他还想置身事外,怎么可能啊。
穆听海对桃时初这么好说话有些意外,觉得她捉摸不透,但秘书很快就按响了门铃,他就没时间继续探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