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我的灵感缪斯。”段九惟眼神追着桃时初的背影,很坦荡地对王玉灵说道。
王玉灵一噎,最后不死心地问他:“你的灵感缪斯难道不能换成我吗?时初根本对你没兴趣啊。”
“不能,我的心不是我能控制的。”段九惟毫不犹豫地拒绝道。
王玉灵更无语了,她很想不再理会这个毫无眼光的男人,但他实在长得太耀眼了,令她不舍得这么快放弃,因此不客气地打击他:“可时初的心也不受你控制,她就是对你没什么兴趣啊。说着的,我跟她比起来也不是相差太多吧?我好歹长得也很漂亮。”
“这不是长得漂不漂亮的问题,还有气质,她身上有令我着迷的气质。”段九惟仿佛欣赏一幅画一样欣赏不远处跟林清风拍戏的桃时初,眼睛看得眨也不眨。
王玉灵顿时泄气了,哼,她一个风光无限的女明星,难道还缺别人爱慕了?段九惟看不中自己是他没眼光,才不是自己没魅力!
自我调解好的王玉灵气恼地一跺脚,丢下段九惟就不管了,当然,段九惟既更直接了,直接去了桃时初拍戏的现场旁边观看。
等桃时初拍完这段戏下场的时候,他立刻就迎了上去,漂亮的丹凤眼里满是喜悦:“时初!”
早在第三次见面,他就自作主张且厚脸皮地喊桃时初“时初”,而不是生疏的“桃小姐”了。
桃时初都被他缠得有些无可奈何了,她无奈地对段九惟道:“段先生,我真的对成为你的灵感缪斯毫无兴趣,你能不能不要再来找我了?”
段九惟立刻露出一个委屈又难过的表情,两只清亮的眼睛都没有神采了,说:“时初,我真的很喜欢你,而且我最近还打算做一个你的雕塑,等做好了,我把雕像送给你好不好?”
他对桃时初装可怜,一个大男人,明明人高马大又英俊出色,却做出这样的神情,很容易就会引起别人的怜爱,果不其然周围看到他这幅模样的女性们,都纷纷对他露出了关爱可怜的眼神,而桃时初得到的就是“不识好歹”的眼神了。
“段先生,在我面前装可怜就没意思了,你并不是一个心里这么脆弱的男人。”桃时初铁石心肠,“我对成为艺术家艺术创作中的催化剂毫无兴趣,更没有成为艺术家人生旅途中某个时段的情、人的打算,你找我是找错人了。”
段九惟听见她这话,神情一下子就从刚刚的可怜委屈恢复成了正经模样,他轻轻地问:“你还是不相信我,对吗?以为我跟其他拿灵感当借口实则找情人的艺术家一样。”
“你难道不是吗?”桃时初眼神毫不遮掩地盯着他,“我知道你们这些搞艺术的,情感丰富,但激、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到时候你们能毫不犹豫地抛弃掉之前辛辛苦苦追回来的情人,又迫不及待去追逐下一个所谓的灵感缪斯。但那些被你们抛弃的人呢?他们大多数不能像你们这样感情说消逝就消逝,还脱身得飞快,他们大多数只会被你们害得身心俱伤。”
段九惟顿时哑口无言,作为艺术家,他有很多艺术家朋友,正是因此,他知道桃时初说得没错。
过了一会儿,他才嗓音干涩地说道:“但我并不是这样的,我从来没有玩弄过别人的感情,你是第一个让我有冲动想要时刻待在一起,就算只是看着你也觉得很开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