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康斯坦丁大公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局促不安地站在亚历山大皇储的面前。
“你啊……你!”亚历山大皇储再度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回应了一句:“我早就跟你说过,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需要对自己的话负责任了!”
“我知道错了!”康斯坦丁大公小声地向亚历山大皇储道歉,而后对亚历山大皇储提议道:“要不我再去向老师道个歉,我当时真的没有想这么多!”
“晚了!”亚历山大皇储对康斯坦丁大公回答了一句,而后指着康斯坦丁大公道:“过段时间,你就同约米尼老师一起返回圣彼得堡!”
“啊!”康斯坦丁大公使劲地摇着头道:“父亲让我来的目的是接替你的位置,现在你还没走,我就离开了,这样不太好吧!”
“就你这样还想接替我?你还嫌不够乱吗?”亚历山大皇储抬高声音对康斯坦丁大公回答了一句。
“我……”康斯坦丁大公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理由辩驳。
“好了!就这样定了!”亚历山大皇储毫不犹豫地对康斯坦丁大公回答道:“你必须要返回圣彼得堡!”
“是!”康斯坦丁大公如丧考妣般回应了一句。
……
时间转眼又过去了两天,在这两天的时间里,塞瓦斯托波尔与巴赫奇萨赖又进行了一次交流。
亚历山大二世想要在黑海方面,让法兰西帝国适当放宽一下政策,然而热罗姆.波拿巴并没有同意亚历山大二世的要求,他仍然坚持原来的条件。
没办法的亚历山大二世只好暂时性的退让,和谈的条件在亚历山大二世这里也算是基本达成。
随后,亚历山大二世向圣彼得堡写了一封信。
信中除了有热罗姆.波拿巴的条件之外,还有亚历山大二世自己的看法。
亚历山大二世认为法兰西与俄罗斯之间不仅并没有实质性的矛盾,而且双方在某个方面(指不列颠问题)还能达成共识,因此他希望尼古拉一世能够稍微考虑和谈。
毕竟,法兰西与俄罗斯之间战斗时间越长,双方之间的矛盾就越多。
到时候,只要不列颠一挑唆,那么俄罗斯很难再去谋求和平,
……
写完信的亚历山大二世将信郑重其事地交给即将出发前往圣彼得堡述职的约米尼元帅,并且向约米尼元帅敬礼。
约米尼元帅同样也对亚历山大二世回礼后,随即翻身上马,
站在约米尼身旁的康斯坦丁大公同样也在亚历山大二世的叮嘱下,紧随其后。
在凌冽的寒风下,约米尼元帅与康斯坦丁大公离开巴赫奇萨赖,并且于当天晚上,越过了从半岛通往陆地的浮桥,继续前进。
终于在长达了将近5天不停的狂奔之后,约米尼与康斯坦丁大公抵达了莫斯科附近,并且在这一天夜晚乘坐从莫斯科出发,前往圣彼得堡。
火车一路疾驰,又经过了将近半天一夜的行驶后,抵达了圣彼得堡外的皇村。
“这该死的天气!”刚一下火车的康斯坦丁大公一边用双手摩挲着身体,一边就忍不住小声地骂了一声。
长时间呆在克里米亚半岛上的他早就已经忘记了圣彼得堡的温度,以至于他在下车之前竟然忘记换上了棉服。
站在康斯坦丁大公身旁的约米尼元帅虽然同他一样也是一件单薄的外衣,但是他并没有像康斯坦丁大公一样瑟瑟发抖,而是面不改色地站在原地,等待着车架的到来。
过了一会儿后,一辆印有沙皇标志的简易黑色马车出现在了康斯坦丁大公与约米尼的面前。
从马车上下来的人正是尼古拉一世皇宫内的管家之一,他先是向约米尼元帅与康斯坦丁大公微微鞠躬,“元帅,大公阁下,让你们久等了!”
随即他拉开了车门,康斯坦丁大公迅速进去车厢内,约米尼元帅同样也一步步的走入了车厢。
车厢关闭,马车缓缓启动。
当约米尼离开火车站来到皇村附近时候,他惊讶的发现皇村的街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了一堆军人,他们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整个皇村似乎已经被军队包围。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