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内阁处于动荡不安状态的话,他说什么也要将克拉伦登勋爵罢免。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克拉伦登勋爵向阿伯丁辞行。
“对了!”阿伯丁突然想到什么,他再一次询问克拉伦登勋爵道:“坎宁大使那边的情况如何?”
克拉伦登勋爵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还没有收到坎宁的下一步请求。
“那就好!那就好!”阿伯丁首相松了一口气,在他看来只要坎宁没有激化矛盾的话,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可是阿伯丁忘记了,身为不列颠驻君士坦丁堡大使的坎宁本身拥有不经过内阁同意就可以调派地中海舰队的权利。
阿伯丁不愿意扩大的想法,根本就是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随后,克拉伦登勋爵离开了阿伯丁的办公室。
在一次坐在空荡荡首相办公室的阿伯丁再也没有了任何继续工作的意愿,起身站在窗前的他注视着窗外的天空,不由得再一次叹息。
接下来的几天里,不列颠报社的局势并没有朝着阿伯丁预想上的方向渐渐平息,反而朝着愈演愈烈地方向大踏步前进。
当《泰晤士报》、《先驱晨报》、《广告晨报》打响了第一枪之后,剩余的小报也在某些“爱心人士”的资助下开始朝着内阁发起攻击。
这些报纸将阿伯丁所领导的内阁称之为“反英内阁”,将阿伯丁本身描述为被沙皇控制的提线木偶。
有的报纸声称沙皇利用他的金钱腐化了阿伯丁内阁的绝大多数成员,使得阿伯丁不得不听命于沙皇的摆布。还有的报纸煞有其事地说锡诺普海战就是阿伯丁将奥斯曼帝国的消息出卖给俄罗斯帝国导致的全军覆没。
总之在这场愈演愈烈的舆风暴之中,不仅是阿伯丁本身,就连身处在白金汉宫的阿尔伯特与维多利亚女王,为被某些无良的小报贴上了“俄国人”标签,他们的理由更加的离奇,因为俄罗斯帝国的贵族巨大多数都是德裔,阿尔伯特与维多利亚女王也是德裔,所以说阿尔伯特王夫和维多利亚女王就是俄罗斯狠人派遣来的间谍。
为了满足英国人对于办公室阴谋论与宫廷阴谋论的渴望,《广告晨报》还特意泡制了一个谣言称:帕麦斯顿之所以会被罢免,原因就是他的反俄理念赢得了维多利亚女王的遭遇,从而卷入了一场宫廷阴谋之中。
更是有许多庸俗报纸为了夺人眼球,纷纷报道阿尔伯特王夫因为背叛英国,而被关押在了伦敦塔的监狱之中,择日就将处以极刑。
这则消息一经传开,引得无数好事者分分前往伦敦塔。
一部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甚至打出了“奥斯曼万岁,阿尔伯特去死”的标语。
当然了,这样的口号只存在不到10分钟便被忠诚女王的伦敦警察直接以“妨碍治安”的罪名带走了。
面对逐渐扩大话的舆论,居住在白金汉宫的维多利亚女王格外的愤怒。
“瞧瞧,帕麦斯顿干的这些蠢事!他是想将我们也送上断头台,自己好担任护国公吗?”维多利亚女王皱着眉头对身旁的阿尔伯特说道。
“我倒认为这不是一件蠢事!”阿尔伯特微笑着对维多利亚说道。
“阿尔伯特,你知不知道现在伦敦的报纸怎么评论我们!他们说我们是窃贼,窃取了整个不列颠!还说我们应该上绞刑架!”维多利亚气冲冲地对阿尔伯特接着说道。
“绞刑架?我们可不是什么暴君!”阿尔伯特调侃了一句,而后补充道:“我们对岸的那一位才是真正的暴君!”
阿尔伯特口中的“暴君”正是热罗姆.波拿巴。
“现在可不是说笑的时候,我们必须要做些什么!!”维多利亚女王对阿尔伯特说道。
“我并不认为不列颠的那些报社是光看一两句话能够吓倒的!”阿尔伯特淡然地回答了一句。
“那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放任他们继续编排王室吗?”维多利亚女王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当然不是!”阿尔伯特亲王摇了摇头,而后笑着说道:“既然他们都认为是不列颠有意纵容俄罗斯帝国,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趁着这个机会对不列颠人民表明态度呢!”
“你的意思是宣战?!”
“没错!是时候向俄罗斯帝国宣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