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表妹要来了?”
尽管热罗姆.波拿巴已经准备好为了帝国的延续奉献出自己的身体,但是他没想到这一天竟然这么快就到来了,而且陪伴自己走过接下来几十年未来的竟然是那个小时候流着鼻涕的小姑娘。
没错!在热罗姆.波拿巴仅有的记忆中,奥古斯塔似乎一直保持这个形象,他记得那个时候“他”才9岁,而奥古斯塔也才6岁。
伴随着热罗姆.波拿巴的母亲离开人世,以及蒙福尔亲王的种种变故,热罗姆.波拿巴与他的姐姐玛蒂尔德.波拿巴,还有他的大哥(死亡)一同离开了符腾堡。
从那个时候算起,热罗姆.波拿巴已经快走20年没有同“鼻涕虫”见面。
现在的热罗姆.波拿巴已经29岁了,而奥古斯塔也应该有26岁的年龄。
“陛下,奥古斯塔公主已经来了!”瓦莱夫斯基特意强调了一句,而后补充道:“不过,她是以旅居的名义前来!”
“那她现在住在哪里?”热罗姆.波拿巴接着询问了一句。
“在玛蒂尔德公主的家中!”瓦莱夫斯基回答道:“奥古斯塔公主刚刚抵达巴黎后,玛蒂尔德公主就将她邀请到她所在的公馆!”
“那……”热罗姆.波拿巴踌躇了片刻之后,再次询问道:“我是不是应该过去一趟!”
“这取决于您了!”瓦莱夫斯基并没有给出答案,而是交给了皇帝自己。
“那就……”热罗姆.波拿巴将抬起的手重新放了下来,小声嘟囔了一句:“还是等一等吧!”
而后热罗姆.波拿巴邀请瓦莱夫斯基坐下同瓦莱夫斯基交谈,并且从瓦莱夫斯基的口中得知了梅特涅亲王隐居的消息,以及菲利克斯.施瓦岑贝格的身体状况。
卡特琳娜.瓦查之所以会在快要成功的时候突然反悔,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菲利克斯.施瓦岑贝格身体的正在恶化。
“啧啧啧……看来我们的这位奥地利新首相的身体情况看来不容乐观!”热罗姆.波拿巴的嘴角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虽然说现在的菲利克斯.施瓦岑贝格比历史上的他坚持的时间更久,并且超额完成了历史赋予他的任务,但是热罗姆.波拿巴可以确定,一旦菲利克斯.施瓦岑贝格离开人世之后,奥地利帝国的外交局势就会迅速往下滑落。
“对了,你同弗兰茨.约瑟夫见过面吗?”热罗姆.波拿巴询问瓦莱夫斯基道。
瓦莱夫斯基点了点头。
“感觉如何?”热罗姆.波拿巴询问瓦莱夫斯基的看法。
“陛下,在见到弗兰茨.约瑟夫的那一刻,我就像穿越到了中世纪之前!在同他交谈的时候,我感觉自己仿佛是在同一个毫无表达能力的木头说话!”瓦莱夫斯基用夸张地口吻对热罗姆.波拿巴描述道:“真的很难想象究竟是谁将他培养成为那个样子,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步骤仿佛像是精心设计好的一样。我感觉自己面对的已经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且一个任由他人摆弄的提线木偶。”
瓦莱夫斯基顿了顿,接着说道:“而且从他的眼神中,我能够看出那种对于血统的骄傲!”
“哈布斯堡宫廷总是伴随着乱七八糟的规矩!”热罗姆.波拿巴耸了耸肩,张开双手笑着拥抱空气说道:“庆幸吧!我们生活在一个自由的国度!”
“嗯!”瓦莱夫斯基颔首,随即补充一句道:“我们的国家正好相反,自由过了头!”
通过瓦莱夫斯基对于弗兰茨.约瑟夫的描述,热罗姆.波拿巴可以肯定弗兰茨.约瑟夫的性格并没有什么改变,他就像是一位从18世纪开明君主制度早期穿越过来的君主一样,潜意识里拒绝一切新鲜制度的变化。
殊不知时代已经改变,民族主义的浪潮下的哈布斯堡正在摇摇欲坠,弗兰茨.约瑟夫本应该作为一个泄洪专家,然而他却成为了帮助帝国钉上最后一根棺材板螺丝钉的人。
特别是在菲利克斯.施瓦岑贝格死后,约瑟夫.弗兰茨的外交政策更是让人感觉到“奥地利药丸”。
“或许吧!”热罗姆.波拿巴嘴角含笑道。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请进!”热罗姆.波拿巴大声喊道。
书房的门被拉开,维尔尼亚进入书房。
进入书房的维尔尼亚板着一张脸注视着热罗姆,良久后方才开口道:“玛蒂尔德公主让您过去一趟!”
看着维尔尼亚一脸气鼓鼓地表情,热罗姆.波拿巴咧着嘴笑了起来。
“陛下,她……”将近半年没有呆在法兰西的瓦莱夫斯基疑惑地看着维尔尼亚。
“差点忘了!”热罗姆.波拿巴轻轻地拍了一下额头向瓦莱夫斯基介绍道:“这位是维尔尼亚,以后就是我的专属秘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