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的西班牙国王严格来说属于卡斯蒂利亚王室一脉,而阿拉贡王室一脉已经快不行了。
这种情况下,他们的公主嫁给同样有王室血脉的安德烈是有可能的,毕竟安德烈好歹有块领地,还有点私人武装。”
哦,原来是这样。
骆思恭闻言,毫不犹豫的点头道:“那行,就这什么阿拉贡的公主尹莎贝尔了。
德谢拉,你到时候带着人假装来邀请伯南布哥的领主,然后伺机拿下这北面的城墙,有没有问题?”
呃,你这简直是乱点鸳鸯谱啊!
一个十六七岁的公主会嫁给一个四五十岁的伯爵吗?
说实话,德谢拉还真不了解贵族之间的事情。
他想了想,这才小心的问道:“大人,我带多少人进城合适呢?”
骆思恭估摸道:“这城里总共也就千余守军,你恐怕最多也就能带百来号人进城,如果人带多了,人家恐怕就要起疑心了,毕竟,安德烈手底下连带炮兵加起来总共也才六七百号人。”
百来号人?
德谢拉不由担忧道:“我们拿下一面城墙之后,如果其他城墙的守军来支援,我们恐怕顶不住啊!”
这个问题。
骆思恭想了想,随即果断道:“那就晚上动手吧,你想办法留在城里住上一晚,等其他人都睡着了,你们就悄悄摸摸的摸上城墙。
注意,先在其他三面城墙附近准备几堆柴火,命人看着。
如果你们的行动被发现了,就让看守柴火的人把柴火点着,然后胡乱喊叫,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呃,还有这招?
德谢拉闻言,不由目瞪口呆。
这些人还真是偷袭的行家啊!
第三天下午酉时许,奥林达北面通往帕拉尹巴的山间小道上便出现了一个长长的队伍。
这个队伍大约有百来号人,还有五辆马车。
不过,这五辆马车真正带车厢的也就一辆,其他都是平板马车。
那平板马车上好像装的就是锅碗瓢盆,粮食和帐篷什么的,至于带车厢的马车上坐着什么人就不知道了。
这样的队伍一看就是某个领主派出来的,因为这会儿的农场主还没有这么阔绰的,别说五辆马车,五匹马都没几个农场主能凑出来。
而且,农场主手下也不可能有这么多的装备齐整的士兵。
这些士兵穿的都是葡萄牙的军服,而且一个个看上去都还是葡萄牙人,城墙上的守军倒没有怀疑他们是来攻城的,城门也没有因此关闭。
直到他们赶到城门口的时候,负责守卫北门的军官才凑上去问道:“你们是从哪里来的,来这里干什么?”
那马车的门应声而开,身着上尉制服的德谢拉从马车上蹦下来,满脸微笑道:“我们是从帕拉尹巴赶过来的,我们安德烈将军即将和阿拉贡公主尹莎贝尔结婚,所以特命我来邀请格雷罗斯伯爵阁下参加婚礼。”
说完,他便从怀里掏出一个金光闪闪的请帖塞人家手里。
他们正是因为让人快马加鞭赶回去准备这请帖去了所以才耽误了一天,要不然他们昨天就过来了。
当然,安德烈并不知道自己要跟什么阿拉贡公主结婚了,德谢拉手下的亲信也只是让他在一张空白纸上签了个名字,其他什么都没说。
这帕拉尹巴的领主安德烈好像脑子有点问题,明明是个伯爵,却偏偏喜欢别人叫他将军。
伯南布哥就在帕拉尹巴的南面,而且两家领主还同属布拉干萨公爵一系,没开战之前两家领主还是经常有来往的,这边的人自然也听说过这位伯爵阁下的奇怪嗜好。
这守城门的军官也没怀疑人家的身份,当然,让人家就这么进城那也是不可能的,他还得派人去请示一下领主大人才行。
他想了想,还是命人拿着请帖赶紧跑去领主府请示领主大人去了。
这里的领主格雷罗斯收到请帖,打开一看,忍不住冷哼一声。
安德烈这家伙怕是脑子进水了,这会儿正打仗呢,他竟然还想着结婚!
还有这什么阿拉贡的公主,身份好像很尊贵,其实就是个屁。
阿拉贡王室早就没落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要被取消王室头衔了,娶了这种公主有什么用?
说句不好听的,阿拉贡王室现在还没有他们布拉干萨公爵一系实力强呢。
人家可能是想借此机会拉拢他们布拉干萨公爵一系却对抗卡斯蒂利亚王室啊!
你这个猪脑子,卡斯蒂利亚王室可是西班牙王室和神圣罗马帝国皇室的近亲,我们能对抗得了吗?
你这头猪,你这是在给我们布拉干萨公爵一系招灾你知道吗?
格雷罗斯看到请帖之后着实气坏了,要不是大家都是领主,而且还是表兄弟,他真会把人家派来的人给赶走。
唉,算了,还是把人叫过来好好问问再说吧。
他暗自叹息了一声,这才无奈的道:“放他们进城,让他们领队的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