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并没有骑马。
他貌似对砍落的野草、灌木和树枝相当的感兴趣,时不时就会捡起一点,看一看,闻一闻。
有的,他闻过之后直接就丢了,但也有一些他闻过之后便会放进挂在马背上的药篓里。
王冲见状,也没有说什么,他也知道这位大人喜欢研究草药。
而且,指挥使大人都对人家客客气气的,他哪敢说人家。
他只能带着剩余的三千余人牵着四千余匹战马乖乖的跟在后面。
不得不说,在这原始丛林里面行进那是真不容易
他们都派了两千余人在前面轮番开路了,而且大家都在拼命的砍,结果,他们忙活了一个多时辰,也就行进了十余里路。
还好,离丛林小道最近的印第安部落聚集地也就十余里。
他们都累得大汗淋漓之时,总算是赶到了这个原始部落的聚居之地。
一行人走进人家聚集地一看,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原始部落穷得啊,就算是赵白云等随行而来的北美印第安青壮看了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他们北美印第安部落以前虽然也穷,但是却还没有穷到这么恐怖的程度。
这里的印第安人住的还都是简陋的茅草棚,而且还是四周通透的那一种。
茅草棚里那更是简陋的有点吓人,基本上除了一个藤条编制的吊床就是一个火堆和几个简陋的陶罐什么的,甚至,躺藤条床上的男女老幼都没有穿衣服,身上也就盖了一两片大树叶。
这就是最最原始的印第安部落啊!
李树本倒也没有嫌人家穷,他只是稍稍愣了一下,便直接走进最近的一个茅草棚里。
这茅草棚里就躺着一个哼哼唧唧的老人。
他上前仔细看了看这躺藤条床上的老人,又命随行的北美印第安青壮跟人交流了一阵,然后又让人家把舌头伸出来仔细看了看,这才微微点了点头,从茅棚里走出来。
王冲见状,连忙上前问道:“大人,怎么样?”
李树本缓缓的道:“情况不是很严重,他们应该是中了热毒,不过还不知道原因,你可会熬制龟苓膏?”
王冲闻言,不由尴尬道:“下官只是见人熬过,并没有自己动手熬过。”
这个其实不难,只要材料不搞错基本就没多大问题。
李树本命人取来了几大袋熬制龟苓膏的材料,又细细跟王冲讲解了一下熬制的具体流程,随即便挥手道:“你命人架两口铁锅,先熬制龟苓膏,我去四处看看。”
王冲闻言,连忙挥手招来两队人马,命他们搭灶架锅,准备柴火。
李树本则命人找来了这里部落的酋长,让其带着,往部落经常取水的地方走去。
这个部落取水的地方就是旁边的一条小河,这河流大约丈许宽,深度只有四五尺的样子,水还算比较的清澈,基本上能看到河底。
河里的鱼还成群结队的在水中畅游呢,河面上也没见有什么翻了白肚的死鱼,这水源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那为什么附近部落很多人都病了呢?
李树本想了想,又带着一行人回到了他们驻马的地方,随即便命人取出纸笔,跟这里的人了解起附近部落的位置来。
很快,跟随他的北美印第安部落长老便画出了一张附近部落的草图,包括旁边那条河流的走向和附近部落的水源地都大致画出来了。
李树本细细看了一阵,心中便有数了。
这附近的印第安部落之所以很多人病了肯定不是水源造成的,因为附近几个部落就不是共用的一处水源。
附近五个部落只有三个大致在一条河里取水,另外两个部落的水源则是离小河大致二三十里远的一个小湖泊。
这么远的距离,水源自然不可能是通的。
而且,他刚才也仔细看过了,河水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也就是说,附近的印第安部落之所以很多人病了,十有八九是被蚊虫叮咬所致。
而且这些蚊虫应该是在同一个地方繁殖出来的,很有可能,五个部落的中间区域有某个地方出现了类似毒瘴的东西。
这些蚊虫从类似毒瘴的区域繁育出来,那肯定带有一定的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