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应荐苦着脸道:“真没有了啊,其他地方就算有我也不知道啊,我又不是吏部尚书!”
泰昌又冷冷的问道:“真的?”
李应荐满脸畏惧道:“真的啊,我知道的都说了。”
泰昌微微点了点头,随即把脸一板,厉声道:“你还不老实是吧!来人,给他上竹签子。”
两个锦衣卫闻言,立马窜上去踩住李应荐的手,把根竹签子往他指甲盖里一捅,然后一锤子敲下去。
“啊!”
你他吗有病啊!
李应荐惨叫一声,那眼泪鼻涕什么的全流出来了,他忍不住求饶道:“王大人,你别这样啊,我真的都招了啊!”
泰昌依旧板着脸道:“一根还不够是吧,要不要把你手指脚趾全串上?”
这一根就疼死个人了,你还给我手指脚趾全串上!
李应荐吓得哭嚎道:“王大人,别,别啊,我真的全招了啊,你把我手指脚趾全串上我也招不出什么了啊!”
看样子真榨不出什么东西来了。
泰昌想了想,随即果断挥手道:“拖下去砍了!”
我草泥马啊,你他吗神经病啊!
我他吗全招了,你还要把我砍了!
李应荐气得破口大骂道:“姓王的,你等着,我爷爷不会放过你的,我爷爷一定会给我报仇的,我爷爷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咔嚓”一刀。
整个县衙终于安静了。
此时,王徵已然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了。
魏忠贤有多狠毒他当然知道。
这事如果让魏忠贤知道了,可怎么得了啊!
泰昌却是如无其事的接过曹于汴记下的名单,皱眉沉思起来。
杀光这些贪官污吏是痛快了,问题,这西安府、汉中府和商州怎么办?
难道让朝廷再派一批官员来吗?
那不等于没杀一样,阉党派来的不还是阉党!
而且,一旦阉党派人过来了,他们很快就能搞清楚怎么回事,到时候这帮家伙就算明着不敢跟他作对,暗地里也会搞鬼啊!
唉,还是没人啊!
光是这两府一州之地他现在都接不下来,更别说是整个朝堂了。
他抬头扫视了一圈,心中不由叹息连连。
这会儿也就曹于汴和邹维琏能留下来顶一顶了,王徵都必须跟他回去。
要不然什么楼船炮舰,什么新式机床都出不了了。
他又皱眉沉思了一阵,猛然间眼前一亮。
对了,还有本地的士绅啊!
这些人都能自掏钱粮救济灾民,总比那些只知道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污吏强吧?
没办法了,只能让这些地方上的士绅顶一顶了。
想到这里,他直接问道:“文和兄,你觉得那典史程大人怎么样,他都能召集衙役和乡勇维持好县城的治安,暂时替代李应荐,管着整个华阴县应该没问题吧?”
这个!
刘应魁这会儿肠子都快打结了。
唉,这事整的,没法收场了啊!
这位贤弟也不知是个什么官,竟然如此大胆,严刑逼供一个正七品的知县就不说了,他还直接把人给砍了!
七品知县那也是朝廷命官啊,能说杀就杀吗?
这下好了,杀都杀了,你还想着让人来代替知县管理华阴?
你以为你是谁啊!
你惹大麻烦了知道不?
你这简直把天都捅了个窟窿出来了啊!
刘应魁这个纠结啊,这麻烦还是他引起的,要不是为了救他儿子,人家也不会这么乱来不是。
唉,这下他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啊!
他皱眉沉思了好一阵,这才无奈的道:“贤弟,你知道擅杀朝廷命官是多大的罪吗?你就算是当朝首辅,也不能不经过都察院、刑部和大理寺,直接把个七品知县杀了啊!”
杀个七品知县怎么了?
朕还要把郧阳抚治、西安知府、汉中知府、商州知州等一帮贪官污吏全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