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如果可以,你能教他们一些东西,他们比较特殊,如果另外安排导师来,再发生像沈河这样的例子,宗主并不可能时时刻刻注意到,所以需要同门弟子进行关照,玉清银和费矜看人一向很平等,她们很合适,当然如果可以,还是希望你作为第一选择人。”
“前面的都是客观事实,接下来这一句,是我单独想和你说的。”
“遭受过太多恶意的人,如果猛然感知到太多的好,会产生依赖,如果那个好离开,他们可能……”
凌宿说到这里,顿下来笑了笑,没继续往下说,只补了一句:“虽然已经来不及。”
因为光帮他们平反这一件事——就可能是他们进宗以来承受的最大善意。
金玉璃不走心的应:“知道了。”
“好了,我该说的都说完了,我先走了。”
“嗯。”
金玉璃也走了,但她的方向不是后山深处,而是御剑前往星火山。
今日各门都在欢迎新入门的弟子,虽然施含盟看起来的确不像个重视仪式感的人,但出于礼貌,过去看看无可厚非。
……
不久之前,金凛那里的状况是这样的。
沈河:“宗主!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什么?!”
金凛淡定的喝了口茶:“你先歇一歇,说了这么久不渴吗?来,饮茶。”
“宗主!”
金凛摩挲了下茶杯,不语。
沈河气急:“她都无法无天了!”
金凛瞥了他一眼:“你,骂她了?”
“……没有。”
“哦,”金凛点点头:“去吧,骂她一顿,我看看她怎么动的手。”
“……宗主!”沈河咬牙。
金凛轻叹:“沈河,不是我不帮你,你看看,我特地把玉清银叫过来为你验伤,你一没伤,二没证人,你让我怎么罚她?”
沈河:“我……”
他不服:“难道就这样算了?!”
金凛又喝了口茶:“不能。”
沈河睨了他一眼:“此话怎讲。”
“本座刚随手让凌宿去查了点东西问了点人,你猜——本座发现了什么。”
沈河拧眉,不明所以:“什么?”
金凛轻叹:“沈河,人啊,亏心事少做的好。”
“你最近还是去当个杂役弟子好好冷静冷静吧。”
……
金玉璃走后,凌宿刚迈步,就被人叫住。
“喂。”
听这独一无二的语气,凌宿就知道是谁了。
他回头,看见躲在树后的风玄清,无奈:“你来就来,躲在树后……”
风玄清笑了下:“这多冤枉,我才刚来。”
“什么事?”
“沈河怎么回事儿?我听见他向金凛求饶,好像是什么……再也不敢了,诶呀没记清,反正你就告诉我,锦玉到底干什么了?”
凌宿诧异:“你怎么听到的?”
风玄清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冷哼了下:“金凛那个小瘪三为了防我继续在内门作妖,索性给我免了早修,每日去他那儿修炼,亲自盯着。”
最后四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