邕无沂手指捏着玉悠铃的下巴,从指缝间隐隐透出的红可见他的用力之深,金玉璃只淡淡撇过一眼便移开了眸子,意兴阑珊的眼底是漫不经心,和缓慢把玩金子的随意。
她对这些并没有感觉。
却对邕无沂这话有了兴趣。
她隐含戏谑的眸光扫过邕无沂,只肖片刻,她笑了,似笑非笑。
“我不走,那你走?”
邕无沂目光凌人,用余光淡扫着风玄清,并没有回答金玉璃的话。
“我以为你,良心还在。”
短短八个字,用最淡然的语气说出,却是最具嘲讽的话。
风玄清有些防备,不动声色的将手背到身后,悄然准备凝力,没有多说,因为没用。
金玉璃的余光看到这些动作,却是满不在乎,恕她直言,在座各位皆是垃圾。
“严师兄回来了!”
“……”
风玄清没动。
邕无沂没动。
玉悠铃没敢动。
……
众弟子实在没能动。
然——金玉璃动了。
她侧头,脚步同时也拉开一步侧到一边,挡住了风玄清,跟严意泽实现了身形的对刚。
说来也是奇迹,一日一夜未进食未饮水,甚至还曾大幅度消耗体力、灵力,正常的都该像那些躺作一团的弟子,稍微不正常点的已经像玉悠铃护着的那位师兄了——额,说笑,应该还得属那些自恃清高以为能解决大事所以等多灵根弟子开路所以灵力没消耗多少但依然饥肠辘辘的单灵根弟子吧。
再加上山洞潮湿,额——也干燥,里面整的像一蒸笼,但地上却凉的像雪,用最恰当的描述就是——地上在过冬天,温度在过夏天,空气过了今天没明天,环境两个极端,这边可以考虑留遗书了。
但偏偏就是这种环境,才更能看出每个弟子的意志力。
风玄清问题是不大的,但乏力的很明显,加上记忆的错乱……用最佳的状态承受最糟糕的灾难。
金玉璃自诩是不能比的,毕竟她没给自己玩催眠玩失败的癖好,不过——她的淡定是出了名的玩命,尤其情况越糟越淡定,别人遇到灾难救命,她是玩命。
所以现下她自然就跟个没事人一样,如果你说一定要让她有点情绪的话,那么严意泽可能就先得委屈委屈下去了。
她一直都在记着来这里的目的,也一直都在认真找机会,这不——费尽心机难上加难的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跟风玄清独处,额——能帮他改掉记忆的机会,前半程那叫一个顺利,跟风玄清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而且为了以防别人再次打断或者踏足他们不该来的领地,她特地找了个危险至极的地方,毕竟他们总不至于那么傻,哪里危险跑哪里的对吧?
但不得不承认,他们是真行,行的金玉璃差点给风玄清整废。
如果不是她收的够快,轻则风玄清承受二次重创,金玉璃被发现,重则再加一条——血溅满林。
她能忍住不先对严意泽动手而是先阻止事态更严重化已经是献出了她最大的良心和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