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废柴,你的气焰倒是嚣张。”
金玉璃漫不经心的笑着,毫不在意“废柴”这个字眼:“我要是单灵根,还能有你什么事?”
严意泽不气反笑:“听你这意思,你很厉害?”
“还行。”金玉璃一向谦虚,说还行就真是还行。
……你信吗?
“大话谁都会说,别以为你有点小聪明就能掩盖天赋差距。”
“你跟我谈天赋?”金玉璃有些不屑。
这玩意早就没人敢在她面前提了,如今倒是又被拉出来扯了一番。
严意泽姿态高傲昂首:“是,我要让你知道你的渺小,拥有这种灵根,你没资格傲气,更不配被那些蠢货捧上神坛。”
“不捧我,捧你?”
“起码这个人不能是一介废柴,这要传出去我玉门宗还如何在各大仙门立足?”
可能他忘了,金玉璃当初可是五术全能,宗门内各大长老门下随便挑,只她无心凭这收取关注,更不屑单走这种路,所以一旦论起天赋,她理所应当的就被遗忘了所有逆天的一切,只留下全灵根废柴这个名号。
“敢打赌吗?”
金玉璃懒洋洋的:“不打。”
“怂?”
“怕手贱。”
“……?”
“抽死你。”
“……”
“是不敢,还是怕输?”严意泽难得的没嘴贱回去。
“有区别吗?”
“有,前者你自请离开玉门宗,后者你必须应约。”
金玉璃眸中迸发冷光,就连声音都清冷了几分:“你应该和苻莲组团赌遍天下无敌手才是。”
“一句话,应不应?”
“赌约。”
“不久之后宗门考核,我们比比结果?”
“不去。”
“反正都要考核,顺势比比结果你都不敢?”
“我是说,考核我翘了。”妈蛋,那天苻莲要作第一手妖,在进入场子前意外迷失在玉门宗后山,结果碰到了机遇,一颗凤凰蛋,虽然是蛋,但毕竟是凤凰,最后不仅认主了还帮她抢了第一的位置,自那之后宗主对她有了些许赞赏,也是导致玉门宗内部被她一手掌控的开端。
金玉璃怎么可能放任这种悲剧继续往下走?既然都迷失了那肯定得迷失到底啊,起码在考核结束前得死困住她,不然凭她这反常的气运,她都怕后面苻莲还有个什么妖没作。
想到这里,她表浮慵懒却依稀可见透彻的光的眸子扫向严意泽,在触及他的刹那,眸底如一潭死水,没有任何情绪,整个人顿时变得很阴煞,犹如自深渊底层破镜而出的血人,裹挟血性,夹杂阴狠。
嚯,倒是忘了,还有他的一份。
“要么应,要么走人,你自己好好想想,这样,这块玉牌你拿着,什么时候想通了往里面注入灵力,到时到场即可,若到了那日我还未收到妥协,小怂包,那你——”严意泽笑了笑,没往下说。
这句话是个坑,无论她最终应不应,对她来说都是一种气势上的败仗,应了,是妥协,不应,是怂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