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湛姑娘的好药,等治疗结束后,湛姑娘不必客气,焦家家大业大,不管是珠宝首饰,还是古玩孤本,亦或者是田庄铺子,湛姑娘请一定要收下,毕竟这些身外之物可不能和我二弟的性命相比。”
焦濂平瞄着坐在对面担忧不已的焦知府和黄姨娘,毫不客气的说着风凉话,左右焦家日后是要交到焦濂玉手里,自己得不到,便宜了湛非鱼这个外人也不错,能搬空焦家的库房就更妙了。
焦夫人无奈的瞪了一眼口误遮挡的焦濂平,“让姑娘见笑了,我这个儿子虚长了姑娘二十多岁,这心性还不如七八岁的稚童。”
“大公子真性情,那我就不客气了。”湛非鱼也笑着接了一句,传闻里焦家大公子不成器,经常把焦知府气的动用家法,如今一看,这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陈氏这会正焦躁不安着,猛地听到湛非鱼这回答,面色不由一变,脱口道:“相公怎么如此胡来,湛姑娘是读书人,最为清贵,怎可提及这些黄白之物!”
呃……
湛非鱼愣了一下,陈氏这话乍一听没什么问题,可怎么听怎么的别扭,这是担心自己贪图焦家的财物?
看着讪讪一小的陈氏,湛非鱼也明白了,她这是担心焦濂玉死了,这焦家的产业只能交到焦濂平手里,自己若真是狮子大开口,损失的自然是焦濂平和陈氏。
焦夫人原本平和的表情倏地一沉,焦濂平再口无遮拦,在她这个母亲眼中依旧是真性情,是君子坦荡。
但陈氏身为儿媳妇,竟然说出这般失礼的话来,而且还是为了点钱财,面带不悦的焦夫人不由看了一眼对面的焦知府,当年就是老爷偏要促成这桩婚事,这样上不了台面的妻子,只会拖累平儿。
“母亲还坐在这里,焦家轮不到你做主!”焦濂平更是不留情面的斥责了陈氏。
从知道这婚事的时候,焦濂平就拒绝了,甚至反抗了,可惜焦家做主的是焦知府。
成亲之后,陈氏看着小意温柔,处处以焦濂平这个相公为天,实则目光狭隘,偏执又自私,什么事她嘴上说一套,背地里却是另一套。
焦濂平但凡一发火,陈氏便哭哭啼啼的抹眼泪,又是道歉又是认错,从焦知府到府中下人都认为焦濂平这个大公子太霸道强势,陈氏处处被他欺压。
“相公,我……”陈氏脸一下子涨的通红,眼中瞬间染上了泪水,只是她不敢怪焦濂平,这怨憎的目光立时看向了湛非鱼。
蹭一下站起身来,陈氏对着湛非鱼行了大礼,哽咽的道歉,“湛姑娘见谅,都是我不会说话,惹了姑娘不高兴,姑娘大人大量,还请原谅我的无心之失。”
最后一个字已经带着哭腔,陈氏身体几乎完成了九十度,大有湛非鱼不开口不原谅,她就不起身的委屈和无奈。
瞬间成了仗势欺人的小恶霸,湛非鱼都气笑了,同情的看着面色铁青,已经在发怒边缘的焦濂平,整日对着这么一个枕边人,也难怪心高气傲的焦大公子喜欢听淸倌儿小桃红唱曲。
焦夫人这会也气笑了,同为后宅夫人,陈氏这一点手段,焦夫人都不放在眼里,左右她也折腾不出什么来。
焦夫人没想到的是陈氏也是官宦出身,可眼皮子竟然这么浅,就为了一点金银之物,连湛非鱼这样的贵客都敢得罪,陈氏真以为她那点矫揉造作的手段别人看不出来?
焦知府和黄姨娘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里间生死未卜的焦濂玉身上,都没有留意到焦夫人、焦濂平和湛非鱼说了什么可提银子太过于俗气,
直到听到陈是的哭腔,焦知府这才回过头来,一看陈氏这鞠躬道歉的架势都愣了一下。
焦濂平也是天生反骨,见焦知府眉头一皱,不由高声道:“父亲,湛姑娘的这份恩情,焦府不能忘,可提银子太过于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