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证了——他就是那个傻子。
“他们是你的谁啊,是他们的心理咨询师还是家人?有什么义务和好处值得你去消化他们的心理垃圾吗?是不是?你自己都有好多事情消化不了呢,对吧?”
“对。”谢一尊今天还被人黑呢,比赛也是压力大的要死。哪里有精力再去管别人什么事儿啊。
“就是这样的,懂了吧?!那种心思又爱八卦的人处多了,我跟你说,有一天你扛不住了,或者状态不好的时候不想再听他们说了,他们就会瞎想了,又会在脑子里编一堆新的故事,觉得他们所有的烦恼都是因为你不听才产生的,你就是让他们不快乐的罪魁祸首,这种逻辑你听听,像个什么?
“胡搅蛮缠,跟个神经病一样。”谢一尊听宁有光的分析,听的火气蹭蹭蹭往上冒。
“对啊,不讲理的人就是神经病啊。”宁有光说,“遇上神经病的结局就是反正你做什么都是错,他永远都有理由觉得你不好,你吃饱了闲的呀,没事非得跟他玩这种神经病的游戏。”
“怕了怕了,我玩不起。”如果两人现在是微信聊天,谢一尊一定会给他姐发一个丑拒三连的表情包过去,精准表达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自我依赖的温床就是对境,就是群体,当你不加入他们的团体,不听他们的故事,他们自然就没有办法在你面前演戏了。”宁有光说,“以后别人找你的的事,能解决就解决,不能解决就告诉对方我没能力解决,或者建议他们去看心理医生。否则把你绕进去,事情更加复杂。并且,你不听了,对方就没有听众,没有对镜,他们的自我就没办法继续演下去,就会停止。否则只要有人听,他们就继续演,无法回头,更加烦恼。”
“我知道了。”谢一尊感觉心好累啊,“这些人怎么三观这么歪啊,就不能干点正事儿?”
“就是因为心思都不在正事上,他们才会这么歪啊。”宁有光把这些牛鬼蛇神的皮一层一层扒給弟弟看,“别相当救世主,别可怜他们,知道吧?我们都不是神,有些人三观不正,你再好心帮助他们也没用,只会把自己搭进去,成年人的世界就是看破不说破。”
“啊?”谢一尊抓头,“有些人真的很可怜啊。”
“真的可怜人,当然可以帮。”宁有光说,“问题是有些人徒有可怜的外表,并不是真的可怜,他来找你求助的时候,你给他指出问题,他会说你弄伤了我,你不指出他的问题,他说你嫌弃我,你怎么做都是错,不做还是错,最后你就成了错误本身。你要知道哦,你和他们在一起,不是弄谁对谁错来了,而是学习,比赛来了,知道吗?学会识别人性,你就能好好做自己,不给自己添麻烦了。”
“姐,幸好你今天提醒我了。”谢一尊听完宁有光的分析,感觉浑身毛骨悚然,“这些人真是比鬼都可怕,我决定离他们远远的。”
否则他真的是被别人挖坑埋了,还帮人数钱都不知道。
“是要离他们远远的。”宁有光知道給弟弟上的眼药差不多了,就缓和了语气,“但是是你的心要和他们离的远远的,平时必要交集的时候,该跟他们客气的时候还是要跟他们客气,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我对你越客气,就证明我越不想和你有任何关系。”宁有光话说的很温柔。
但谢一尊听着,就感觉这句话里,字字都是刀。
说到这里,宁有光感觉今天给自家傻弟弟上的人际关系的课程也差不多了。
于是笑道,“别人的意见和建议都不能决定你成为什么样的人,你说的话,你做的事,才能决定你成为什么样的人,拥有什么样的人生。美好的下一秒钟要开始了,这些不快乐的事情都删除吧,去好好利用自己的时间做无限有意义的事。”
“好。”谢一尊声音沉静有力,明显是把姐姐的话听进去了。
宁有光笑了笑又问,“我给你送花了,你收到了吗?”
“啊?今天下午的花是你送的啊?那束很好看的荷花。”谢一尊想到之前被他胡乱丢在桌上,准备回去就丢进垃圾桶的花,后背的薄汗又多了几层。
“是的呀,我知道你最近比赛压力有点大,就想给你送点美好去。”宁有光笑,“喜欢吗?”
“喜欢喜欢!”谢一尊觉得幸好自己没有把花给丢了,“我现在去找个花瓶把它养起来,上面还有莲蓬呢。”
“莲蓬可以的吃哦。”宁有光笑着说,“给你送去的莲花和莲蓬是我早上我去上班的时候,在路边看到一个老奶奶在卖买下来的,很新鲜的,卖花的老奶奶说,都是一早她老公从自家承包的池塘里摘下来的,买的时候我就尝过了,莲蓬很新鲜,莲子特别甜,很好吃的。”
“我现在就去吃。”谢一尊起身,拔腿就往宿舍里冲。
“多吃点,消消火。”宁有光笑道,“不高兴的时候就看看美好的景色和鲜花,让自己的心上多装点美好,别尽想些不开心的。人的内心不种满鲜花,就会长满杂草。”
……
谢一尊狂奔回到宿舍的时候,见宿舍里热闹的很,本宿舍的人都在,还有其他宿舍的人过来串门。
他进门就直奔桌子上的鲜花而去。
然而,当他走到桌边,见到里面被掐的乱七八糟的荷花后,立即黑了脸,“你们谁动了我的花?”
宿舍里原本在闲聊的人,见到谢一尊突然不高兴后,都纷纷惊讶的看向他——
“这花有什么问题吗?不是粉丝送的吗?”
“对啊,我之前还听你说要丢去垃圾桶呢。”
“我们都动了,以为是你不要的,上面的莲蓬看着挺新鲜,丢掉怪可惜的,所以我们就把它摘下来吃了。”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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