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上台出风头事儿,台下有的是富豪名流们愿意去。
“庄总好风度。”夏绯夸赞。
“夏主席,咱们都不是外人,就不讲那些虚的。”庄亦景也笑着说,“按照马斯洛需求理论,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社交需求,尊重需求,自我实现需求,富豪名流做慈善就是实现最后一种自我实现的需求,但我做慈善和他们都不一样,既不是为了避税,也不是为了吸引人脉,提高社会影响力,更不是为了大众的好感。”
她微微停顿后,继续说,“我就是自己是个孤儿,却有幸得到一些善良的人帮助才有今天,所以,我如今所作这些,不过是想把我曾经得到的善意分享出去,让其他弱者也能感受到来自这个社会的善良。”
接着,她抬起酒杯轻轻跟夏绯的水杯碰了一下。
“敬四季艺术馆年年初心不改举办着慈善活动。”
她一口抿尽杯中酒,豪气叹道,“我觉得慈善是人类文明发明的最好的东西之一,它让人感受到善良与慈悲。”
“谢谢。”夏绯笑着喝了口水。
……
慈善捐款活动结束,晚宴的自由活动时间到了,夏绯又被召唤着离开了。
宁有光这桌就剩下四个人。
庄思齐忙着拍照,庄见贤忙着刷手机打游戏。
闺蜜难得从京城回来,庄亦景是半步都不想离开她身边的,同时,也想跟她说说心里话。
“不知道为啥,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幕,总让我有种微妙的割裂与违和感。”
“那是因为你觉得慈善和华丽的晚会,衣香鬓影的场景不相符。”宁有光说。
“你说的对。”庄亦景说,“我总觉得慈善就应该朴实点,而不是以这样华丽的形式出现,我没办法不感觉它虚伪。”
宁有光笑着说,“慈善就是慈善,形式就是形式,你把他们混为一谈了。”
“可能吧。”庄亦景失笑,“其实很多时候,我还有好多小时候的固有认知,到现在都转不过来。”
“比如呢?”宁有光问。
“比如,我小时候很顽固的认为穷人就是善良淳朴的,富人就是为富不仁的,这种认知直到现在还影响着我看待他人的印象,给我造成了不少的困扰。”庄亦景一脸无奈。
宁有光能理解庄亦景这种矛盾的心理。
毕竟她如今的生活圈层和以前的生活圈层相差实在是太大了,这种对人的固有认识,要改变的话,不缔是个颠覆性的转变,的确没有那么容易。
“我老师以前跟我说过一段让我印象深刻的话。”
“你说。”庄亦景端正坐姿。
“她跟我说,让我永远不要高估人性的善,也不要低估人性的恶。不要对任何群体存有偏见,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都值得被区别对待,不是所有富人都为富不仁,也不是所有穷人都淳朴善良。”宁有光温柔道,“她还建议我们用心去观察社会上各类人群,她说,如果我们一旦去观察,就会发现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表面奢侈豪房的富豪,背后可能在勤勤恳恳努力工作,做起慈善毫不手软;表面看起来又悲惨又可怜的穷人,背后可能又懒又馋还自私自利,只想不劳而;同样的,那些表面看起来优雅随和的谦谦君子,大慈善家,很可能背后在行着极大的恶,世界复杂,人性有如深渊,深不可测,我们永远都不可能仅凭一双肉眼,就想穿过一个个肉体去见到他们的灵魂模样,唯有依据长时间的观察,从他们的行动中窥见分毫,才有资格对一个人评判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