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目光微闪，沉声道：“为何这么说？”
白鸿轩显然不想跟镇南王说这其中的原因，缓缓起身，来到窗户前，看着窗外的明月。
不过最后还是澹澹道：“因为害怕。”
镇南王愣了一下，因为害怕？
名震天下的剑神会因为害怕，而不敢突破碎丹凝神境？
不过过了一会儿，镇南王却是也有了自己的脑补解释。
碎丹凝神，顾名思义，武道金丹强者必须碎裂自己的武道金丹，凝聚元神，方才能达到这个境界。
相较于凝气成元境突破至武道金丹境，要来得凶险得多，一旦失败，便是绝无可能生还的死亡代价。
而镇南王相信剑神是不怕死的，怕死也不可能成就剑神之名。
“是因为你女儿？”
白鸿轩不语。
镇南王叹了口气，说道：“拒马关有二十万大军，西羌虽然有五十万大军，但我有信心守住，可是我们目前面对的不仅仅是西羌五十万大军这个困境。”
“洪武天想到以我来抵抗京府的调兵命令，但其他地方可没有镇南王，敢违抗京府命令的守将也不多，洪武天是取巧，其他地方怎么办？”
“蛮族和北鲜卑那边暂时跟我们沾不上边，南羯大军已经攻破了连云府，一旦因为调兵而致使姚定府等大府被攻破。”
“战火延绵，到时候我们很可能腹背受敌，拒马关成为飞地，我们必死无疑。”
“而我想了很久，以目前大周的情况，想要彻底破局，非一尊碎丹凝神境不可。”
白鸿轩沉默良久，澹澹道：“让你失望了。”
镇南王叹道：“也谈不上，但如今的大周除非那位出手，不然……”
镇南王摇了摇头，随后起身离开了白鸿轩的房间。
只不过离开时，白鸿轩突然说了一句。
“如果真的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我会搏一次。”
镇南王脚步微顿。
“多谢。”
而今夜白鸿轩的客人似乎有些多，没过多久，墨衡又来到了门前。
“进来吧。”
墨衡微愣，轻轻推开了门。
“白庄主。”
白鸿轩看了眼这个之前他一直有些看不顺眼的年轻人。
这种不顺眼似乎是从第一次见面就有的，那个时候，自己的宝贝女儿因为他，而松开了自己的手，并第一次顶撞了自己。
不过如今经过战火洗礼的他，褪去青涩，成熟了许多，似乎也顺眼了不少。
“来找我什么事？”
墨衡向白鸿轩微微抱拳道：“白庄主，我想知道该如何突破炼神境？”
白鸿轩一顿，转头看向墨衡。
墨衡当着白鸿轩的面伸出手，掌心朝上，一团浑厚的真气团浮现。
白鸿轩看了一眼，以他的修为，很轻易的看出了墨衡此刻的真气状态。
仅仅差最后一丝，便能突破真气凝元，成就凝气成元境。
“你为什么会想着来找我？”
今夜的白鸿轩在镇南王离开后，似乎话变得多了一些。
而面对白鸿轩的这句问话，墨衡还来不及回答，却是突然转头看向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