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药闻言,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回到山坡处,墨衡等人从一旁走了出来。
“牛叔,如何了?”
牛叔说道:“谈妥了,不过王女你的衣服得换一下,白袍太显眼了。”
白云霞点了点头,接过山药手中的衣服,便到一旁的树后换下。
白云飞眨了眨眼睛,问道:“那我呢?”
牛叔有些苦恼的看着白云飞。
白云飞如今露在外面的部位都缠着白布,衣服脱也不好脱,属实难办。
半晌,还是墨衡想了个办法。
先是用利刃将白云飞白袍的下摆处割掉,随后在腰上系上一件衣服,白袍的袖子也是如此。
再往肩膀上披一件,加上昨日与万仁德战斗,懒驴打滚下,白袍早就脏了。
此时只要不是仔细查看,就不会发现破绽。
一行人伪装好后,缓缓朝村子走去。
白云霞包了头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牵着白怜珊的手,走在众人中间。
何富贵在村口一直等着,几人走近,何富贵在每个人身上都停留了片刻。
而在看到白云霞和白怜珊时,何富贵眼帘低垂,遮住了眼中意味不明的神色。
“何富贵,烦请带路吧。”
何富贵露出缺了一颗牙齿的嘴,嘿嘿笑着,却不肯挪动步子,只是看着牛叔。
牛叔一愣,随即立刻反应过来。
合着是没看到钱。
牛叔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破荷包,从中数了一百文给何富贵。
数钱的全程,何富贵都看在眼里,确认无误,左右看了一下,将一百文钱小心又迅速的揣入了怀中。
领着众人来到村东头的一间破茅屋。
何富贵笑道:“就是这了,几位自便。”
话音未落,何富贵便转身快步离开,一溜烟便不见了踪影。
墨衡几人都皱着眉头看着这间破茅屋,山药气不过,就要回身去找何富贵。
这屋子能住人吗?恐怕一场暴雨下来,这茅屋都能塌咯。
却被墨衡给拦住了。
“算了,有地方住就不错了,反正我们只是暂时躲避一阵罢了。”
然而茅草屋的破败着实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等到收拾完毕,已经是过去了足足两个时辰,到了酉时。
此时天色已经逐渐黑了下来。
山药在茅草屋的角落撒了一些驱蚊虫的药粉,牛叔和白云霞守夜,几人就地合衣而眠。
之后的几天,牛叔时不时带着山药外出,去村外的树林中采集野果和打猎,顺便采摘一些有用的药材。
而墨衡几人则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终日待在茅草屋内养伤。
村子里的人似乎都没发觉村东头多了一些外来的人。
直到这天,牛叔带着山药出门后不久,白云霞出门打水,在河边洗漱。
回去时,白云霞敏锐的察觉到有人在窥视自己,连忙将扯下的布重新包住了头脸,匆匆离去。
白云霞离开后,一旁的树后,一名獐头鼠目的汉子探出了头,看着远去的白云霞背影,眼中流露出了一些邪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