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怜珊一脸震惊的看着墨衡,喃喃道:“我爹爹是武道金丹,你不可能打赢他的。”
武道金丹!
墨衡心中微震,但立刻便恢复过来。
没事,我有经验面板,只要能找到个安稳的环境,有合适的内功心法,我便能无瓶颈的突破境界。
“我跟你打个赌,我一定会打赢你爹,让他去给我师父、师兄祭拜。”
白怜珊多日来忍气吞声,此时也是横了心,奶凶奶凶道:“我赌你打不赢我爹。”
“那你说赌什么?”
白怜珊想了想,脱口而出道:“一件事,你输了就答应我一件事,如果你赢了,我也答应你一件事。”
墨衡点点头道:“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说罢,白怜珊气哼哼的独自走在最前面,不再像平时一般捏着墨衡的衣角,做一个跟屁虫。
墨衡开始只觉好笑,觉得白怜珊闹小孩子脾气。
但不一会儿,他却发现白怜珊肩头抖动。
她哭了?
墨衡走上前去,果然发现白怜珊哭成了一个大花脸。
“你哭什么?”
白怜珊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我哭我委屈。”
墨衡不禁问道:“你有什么好委屈的?”
白怜珊抽了抽鼻子,抽泣道:“我知道你在怪我害死你师父和师兄,但我也不想的,又不是我杀的他们,而且……而且杜姨也死了。”
“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想来沧州府买一些小蝶的兄弟姐妹,我哪里错了,为什么那些人要来杀我,连你也嫌弃我……呜呜。”
墨衡眉头微皱,看着站在街道上大哭的白怜珊,心中微微不忍。
是啊,说到底她也只是个十岁的孩子,她没有想过害任何人。
身边熟悉的人都死了,她一个小孩子流落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小县城,还被追杀。
不靠其他人,她根本活不下去。
回想起之前与白怜珊相处的日子,她一直表现得很乖,甚至言行间对自己有讨好的意味。
叹了口气,墨衡蹲在白怜珊身前,轻声道:“别哭了,我并没有嫌弃你,也知道这不是你的错,但是你的身份注定你会卷入这些风波。”
“而我也从来没认为害死师父和师兄的人是你,恰恰相反,害死他们的人,其实……是我。”
“如果当初我狠下心将你和杜三娘丢在门外,那后续一切可能都不会发生,师父和师兄也不会死,王大夫还在好好过隐居生活,山药也在其门下学医,不用跟着我们背井离乡。”
白怜珊止住眼泪,闻言抽噎道:“那……那你当初是为什么……要救我和杜姨?”
墨衡牵起了白怜珊的手,向着与山药约定的街头走去。
一边走,一边开始叙述自己六年前刚刚降临这个世界的事情。
“我其实不是邻水县地域的人,具体来自哪里,我已经忘记了,对,就是俗称的失忆,我只记得我的名字叫做墨衡。”
“当初我一睁开眼,便发现自己倒在一片荒山中,幸运的没有被野兽叼走,之后我朝着太阳的方向一直走,一直走。”
“最后我走了两天两夜,躲过了狼群,躲过了熊瞎子,躲过了毒蛇毒虫,衣衫褴褛的来到了村子。”
“因为我外貌和身上衣服的缘故,当时有很多村民不同意我进入村子,认为我会给村子带来危险。”
白怜珊抬头看向墨衡,疑惑道:“你和其他人不都是一双眼睛、两只耳朵、一个鼻子和一个嘴巴吗?”
墨衡闻言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脸,又指了指白怜珊的脸,最后指了指街上奔行匆匆的路人的脸。
轻声问道:“看出哪里不一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