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玉没说的,父女两个立时将香胰子打包装上。
临走前,闫玉翻出了之前买的参末,在猫猫面前晃了晃。
小声对它说:“猫猫,这是参末,你去山里找一找,要是找到了,从土里刨出来的时候小心一些,别伤了人参。”
她又想了想,“两株,不用多,带回两株就行。”
猫猫点点头,矫健的身姿消失在视野中。
路上,闫玉和闫老二说起让猫猫去找人参的事。
“我没让它多找,就两株。
娘说一切账目都要经得住查,我记得的。”
闫老二还是很放心闫玉的,别看他闺女天天嘻嘻哈哈,心里有数着呢。
“我担心大夫不好找。”他说出自己的担忧。
闫玉心里也没底,不但要出远门,还是去疫病的发病区,会有大夫愿意出诊吗?
三宝带着他们一路飞奔,从石大桥到永宁这条直线路径都快被三宝跑成了路。
风尘仆仆的二人来到永宁城下。
闫老二一甩缰绳,自己跳了下去。
闫玉怕人起疑,自动自发的将缰绳拣起来,握在手中。
点头哈腰陪尽笑脸,言及家中有人生病,想进城请大夫出诊云云,偷偷塞了十五个铜板过去,父女两个被顺利放行。
守门的官差还好心指点他,城北惠民堂的安大夫仁心仁术,可以去求诊。
闫老二与人诚心道谢。
父女两个商量过后,决定先去惠民堂。
大夫肯不肯出诊虎踞比香胰子变现更重要。
城北住的都是平民小户,牛马行和人市也在这里,一往北城走,立时觉得置身于一片臭烘烘之中。
闫老二驾车驶来,有那胆子大的,直接上手就要拽住牛头。
被三宝灵活的躲过,不客气的拿头顶过去。
“好黄牛,脾气还挺大。”差点被撞的人毫不在意的哈哈笑着,上前招揽生意:“这位兄弟,有什么生意关照?是买卖牲畜呢,还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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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下打量着闫老二还有三宝这头黄牛。
暗暗评估着来人的财力。
至于车上的小子,穿着浆洗的干干净净的衣服,头脸都干净着,显然不是带出来卖的,便没兴趣再多看一眼。
“劳烦让让,家里有人生了急病,想去惠民堂问诊。”闫老二客气道。
那人的眼皮一下就耷拉下来,朝周围的几人喊道:“去惠民堂的,哥几个别过来了。”
听他这么一说,眼看要聚过来的几个眼神活泛的男子全都停步,继续扫视这街面上的人,见着面生的和面熟的都过去和人搭话,满街乱窜,忙碌的很。
“爹,这些是什么人?”闫玉小声问道。
闫老二:“都是街面的帮闲,上面都有相熟的中人,帮着牵牵线,介绍生意分些中人费。”
闫玉哦了一声,稀奇的看了这些人几眼。
来惠民堂求诊的人还不少,他们排了一会队才轮到。
坐堂的两个大夫,一个年老些,一个年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