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绝对是后者。
毕竟去年云煜就是在他手上拿到的最初的那块地皮。
现在这小子不找自己了,甚至越过了自己找到许大年,这让他觉得自己亏大了。
许大年一定是赚的盆满钵满才会如此行事,否则他哪里来的那么大胆子,敢独出心裁。
陆铭的身份,除了许大年和云煜,齐县之中几乎没人知道。
又或者说其他人还不够格,不配知道。
所以,对于许大年的所作所为整个县衙都很不理解,也出现了许多不满的声音。
然后在朱铭志的组织下,一封联名信被送到了府州,通州知府曹可薪的手上。
然后,这位知府便微服来到了齐县,想要看看许大年到底是如何专横跋扈,一言而决,不顾规矩做事。
曹可薪来到齐县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寻许大年,而是来到了瓦舍,想要看看这里到底被弄成了什么模样。
既然是微服,自然就要多走走,多看看,拿到证据之后才能让许大年俯首认罪。
话剧他也听说了,在他看来,左右不过就是一出戏,被鼓吹的再厉害,也就是戏子们弄出来的东西,难登大雅之堂。
可正当他看见了那座巨大的正在建设的话剧院后,心中的震撼之情无以言表。
什么戏需要如此宽大的舞台,需要用到如此大的占地面积?
在他的认知中,这是从未见过的。
单看这建筑所需要的用度,没个千把贯是不可能完成的吧?
再加上人工等等,这许大年疯了?
齐县一年的税收才多少?有一千贯吗?瓦舍的钱可是单独上表的,他能动用的也就是朝廷将税收上去之前的那笔资金。
等到要交钱的时候,许大年拿什么来填?他不想干了?
“这里,这里,给我再加两排座位!老子说了,要尽可能多的弄些座位出来,这可都是钱啊!”
一个青衫少年正在指挥一群匠人工作,曹可薪好奇的上前。
“敢问这位小哥,可是这的管事?”
云煜偏过头,有些不耐的看着他,最近在工地监工,整个人有些上火。
见有个老头上前询问,便没好气的说道:
“我是这的东家!有事?”
曹可薪呵呵笑着,暗道运气不错,一来就找到了勾结许大年的罪魁祸首,这下可以一网打尽了。
“老夫就是想问问,这话剧院明明是你的,可我听说出钱建搂的可是官府。你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
“哦,小哥别误会,老夫也做些小买卖,想着若是能向您学上两手,将来去其他县城也好效仿一二。”
咦?这老头有些意思,居然知道取经模仿。
用公家的钱办自己的事,除了某些特定的人群,商人阶层想要办到此事那就是天方夜谭。
曹可薪的认知里,定然是云煜出现贿赂了许大年,这才让这位坚持了底线十数年的县令最终败下阵来,倒在了钱之一字上。
这笔钱一定很多吧!不然许大年绝不会如此。
云煜不知道曹可薪是想搜集罪证,就等他开口承认贿赂许大年,便让人立即将他当场拿下。
他笑呵呵的看着这位知府,脸上摆出一副虔诚的表情。
“送你八个字,为国为民,造福一方!”
“如此方可说服县衙官员,用公家的钱办自己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