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丧良心的,亏老子这么信任你,你居然如此阴老子。”
“呸!这事若不是你早就想这么干,怎么会答应的如此之快?老子只是提一嘴,你立马就答应了,我看你这心,本来就是黑的。”
云煜无语的看着这两位,都到地方了,还在喷,啧啧啧。
“啪!”
李大年高举惊堂木拍下,两人齐齐一愣,朝周围看去,这不知不觉间竟然已身处公堂之上。
古天德反应迅速,立马哭着跪下喊冤道:
“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不过就是听信了这刘从良的蛊惑,跑了个腿,找了三名泼皮闹事,没想到会这样啊!”
狡辩依然无用,不如将自己的罪责减轻,全数推给刘从良,到时候也能少挨几板子。
这一番话说得声泪俱下,若是不知前因后果之人见到,还以为苦主是这位呢。
刘从良当场暴怒,站起身子指着他跳脚大骂道:
“好你个古天德,主意你出的,人你找的,钱我虽然出了,当初你也说的是一人一半,现在居然全推到我头上来了!”
说着,他朝李大年一拱手。
“大人,这事已做下,有罪草民愿意认,但古天德此人所说完全就没有几句真话。”
“前日,古天德上我家店铺寻我……”
他将古天德那日从上门,到开口设计,再到要合伙出钱的事说了个底掉,没有丝毫的隐瞒,尽数告诉了李大年。
最后甚至连今日古天德上门找他庆祝,都说的仔仔细细,没有半分错漏。
“大人若是不信,可以问刚才去那人的衙役,问他们是不是在草民的店铺内拿到人,是不是当时我二人正在喝酒庆祝。”
他算是看出来了,罪名是如何也跑不掉,既然如此,那就实话实说。
好歹自己也就是出了钱而已,其他事情皆是古天德一手策划。
这样算起来,无论怎么样自己的罪名都要比古天德轻,顶多算自己一个从犯。
古天德傻眼愣住了,他没想到这刘从良居然这么实诚,而且啥话都敢说,不但如此,还把他知道的,古天德以前做过的那些丑事给一一揭露。
一瞬间,他的冷汗就出来了,蹭蹭的往外冒。
若只是这一件案子也就罢了,大不了罚些铜钱打几下板子。
可之前那些事若是被翻出来,那可就糟糕了。
“县令大人,可千万不要听他胡言乱语,这个人为了脱罪什么罪名都往草民脑门子头上扣,这是已经疯了!”
刘从良在一旁冷笑出声。
“我疯了?我说的这些事,县令大人派人一查便知。”
“这些年你在瓦市明里暗里弄了多少人?你自己心中会没数?只要县令大人派衙役去瓦舍稍加打听便能清楚。”
古天德这下是真慌了,做过的事情,但凡有心人要查总能有些蛛丝马迹可寻。
这些年面对张老三他们这样的外来抢生意商人,他不知弄掉凡几。
满脸哀求之色的看向刘从良,想求求他别说了。
可是刘从良这会被他给气炸了肺,哪会理他。
口若悬河的说着古天德到底暴行,将他的真面目彻底的露了出来,让所有人都知道古天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云煜却是有些不耐烦了,直接打断道:
“好了,你们狗咬狗的事待会再说,县令大人,是否先将今日的案件给了结了?”
“你是?”
刘从良很明显不认识他,对于这个敢在公堂随意开口打断他说话的年轻人疑惑道。
云煜掸了掸衣袖,眉毛一挑,得意的说道
“呵,本人乃是齐县一泼皮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