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哭了。”景澜扫一眼苏尔,眼底闪过一丝不耐:“苏尔,你在我身边多少年了?”
“二、二十五年。”苏尔咽了咽口水,心中莫名有些惧怕。
“二十五年。”景澜眼眸闪了闪:“是到了要成亲的年岁。”
苏尔连连摇头:“夫人,苏尔不嫁人,一辈子侍奉……”
“行了。”景澜十分不耐的打断苏尔的话:“我知道你自小爱慕景致,也因此看沐瑾不顺眼。”
“夫人……”苏尔惊恐的抬起头,跪着挪到景澜跟前,抓着景澜的衣摆:“姨奶奶,苏尔没有针对沐瑾,苏尔就是警告她,不要攀扯少尊主,就被她养的鳄龟丢出来,呜呜呜……”
苏尔是景澜同宗堂妹的孙女,喊着辈分该喊景澜姨奶奶。
也正是因为有这层关系在,苏尔才有机会在景澜跟前贴身侍奉。
景澜垂眸看着满身狼狈的苏尔,眼里闪过一丝心疼:“苏尔,你的性子该收一收了。”
看着景澜心软,苏尔心中松一口气,乖巧道:“姨奶奶,苏尔知道了。”
景澜又道:“那个沐瑾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你日后莫要去惹她。”
五日后。
祝祷城的城中广场,紧挨着昌盛客栈开一家醉仙坊,酒香袭人,引来不少路人围观,却无一人进店买酒。
均被一百块灵石一瓶灵酥酒的价格吓着了。
一天忙活下来。
赵家兄妹三人,笑的脸都快要僵了。
却没有卖出去一瓶灵酥酒。
醉仙坊店铺足有四十多个平米,外边是卖酒的店铺,里边特意隔出来一个小房间,供两个孩子休息和玩耍。
赵卓然憋了一天,到晚上收市,实在忍不住了:“沐姑娘,您定的灵酥酒价格实在太贵,没有几个人能买得起,要不要把价格降一降?”
“不能降。”沐瑾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嘲笑声。
她抬眸去看,发现正是昌盛客栈的掌柜,不知何时站在她小隔间的门口。
祝庆上下将沐瑾打量一番:“沐姑娘,你是想灵石想疯了,你这么贵的灵酥酒,傻子才买。”
“哦?”沐瑾嗤笑一下道:“你胆子不小,敢骂祝炫生母是傻子。”
“你休要乱说。”祝庆气的面红耳赤,指着沐瑾的脸叫嚷着:“我何时说过这个话?”
沐瑾一巴掌拍开祝庆的手,掏出一个帕子漫不经心的擦着手:“祝夫人让我每月给祝家送一百瓶灵酥酒。”
“......”祝庆瞠目结舌。
每个月一百瓶灵酥酒,那就是一万块上等灵石。
醉仙坊卖的什么酒?
随便几瓶酒,赶上他一天营收不说。再把祝家亲自跟醉仙坊订酒的事,传扬出去,肯定抢他客栈不少生意。
他心中嫉妒的跟猫爪一样难受。
抬眸看着沐瑾擦手的动作,顿时觉得自己被羞辱:“哼,祝夫人跟你订酒,肯定是可怜你们孤儿寡母。”
“怎么?嫉妒了?”沐瑾一眼看透祝庆的心思,她将手中的帕子朝火炉一扔,似笑非笑看着祝庆道:“咱们业务又不冲突,你何必呢?”
“你休要胡说,谁嫉妒了?”祝庆本来是想看笑话的,结果被沐瑾一张订单炫耀的心中快酸死了。
面上却怎么也不愿意承认。
“我赌,你除了祝夫人这一单,醉仙坊三天内卖的酒,连本钱都收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