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任丘到了监察寺寺狱。
只要任丘到了寺狱,基本上就只有两种情况,一是给某个犯官宣读皇帝的旨意,送那个犯官上断头台。
第二种情况就是给某个犯官宣旨,宣布那个犯官可以出狱了,甚至是官复原职。
今日任丘到寺狱来,是奉皇帝旨意来接犯官陈琼出狱,然后官复原职。
陈琼原本是左仆射,因为反对皇帝增加赋税而被送到寺狱中。
自他进到寺狱,如今已经五年多了。
张顾亲自接待了任丘,还亲自带着任丘去寺狱的大牢。
“侯爷,您派个人带着咱家去就是了,怎么能麻烦您亲自带着咱家呢。”任丘一边走一边笑呵呵的说道。
张顾知道这个大太监就是说说客气话而已,要是真的自己派人带着他去的话,估计这个家伙又会觉得自己怠慢他了。
于是张顾笑道:“前辈您来宣旨,晚辈自然要亲自带您去才行。
一会儿公公宣旨完毕,可是还要回去宫中吗?”
任丘笑道:“不用了,咱家今日沐休,这是陛下昨日给的旨意,今日咱家放了陈琼之后,让他自己回去家里就是了,咱家也要回去家里好好歇息一日。”
张顾笑道:“那就太好了,既然前辈今日沐休,那中午就在晚辈这里吃完饭再走吧,晚辈陪您喝上几杯,再派人送您回去。
咱们爷俩可是有些日子没喝酒了,今日咱们小酌几杯。
寺狱的大厨唐胖子可是有几个拿手菜,晚辈让他把几个拿手菜都做了,您也尝尝他的手艺,保证不比宴宾楼的大厨手艺差。”
任丘想了一下,笑道:“也好,那咱家就在您这里喝几杯再回去。
对了,恒邑候那个家伙这几天没再找您的麻烦吧?”
张顾笑道:“没有,估计他这个时候还起不来床呢,伤筋动骨一百天,晚辈那顿打,他非得在床上躺个百八十天不可。”
任丘哼了一声说道:“该打,那个贱皮子欺负人欺负惯了,他在勋贵圈子里可算得上恶名昭著了。
这些年不知道多少新晋的勋贵被他欺负狠了,就连咱家都看不惯了。
前年顾泽候封爵,恒邑候就带着那几家老勋贵欺负人家,最后逼得顾泽候卖了在圣京城的铺子给他们,又卖了府邸,一家人搬回到老家去住了。
顾泽候那是多好的人,军功得爵,听说在南泽一战中,光是从他身上取下的箭头就有将近一斤重。
当时流血无数,差一点就没抢救过来,结果人是抢救回来了,却落下了一身的病。
咱家跟顾泽候是老乡,当时咱家可是去他府上看了他几次。
就是那么好的人,硬生生的被恒邑候给逼回老家乡下去了。
这次侯爷您也算是给顾泽候出了一口气,也给咱家出了口气。”
张顾笑道:“我估计恒邑候不会就此罢手,现在我都在提防着呢,不知道他还会出什么损招。”
任丘哼了一声,说道:“不管他出什么损招,咱们接着就是了。
当年他欺负顾泽候的时候,顾泽候也没跟咱家说过,不然那个时候咱家就给恒邑候上眼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