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阳侯的这些话让张顾听得都是一愣,心道:“我艹,原来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句话还可以这么解释啊?
你们来抢老子的生意,老子不给,就是断了你们的财路了?
难道不是你们来断老子的财路吗?这他娘的不讲理的人果然是厉害,这样的歪理都能讲出来。”
张顾都不知道是生气好,还是大笑好,只能摇了摇头,叹道:“陈兄,你的话小弟会好好想想的。
不过还是那些话,这马车厂可不是小弟一个人说了算的,要几个股东都同意了才行啊。
当初我们就是这么签的契约,哪里能说推翻就推翻的?人无信则寸步难行啊。”
莱阳侯盯着张顾看了片刻,然后叹息一声,起身说道:“张老弟,陈某言尽于此,别的话也就不多说了。
陈某家中还有事,这便告辞了。”
说完,他朝着张顾拱了拱手,转身便走。
张顾也不说话,起身跟在莱阳侯身后,一直将他送到府外。
到了府外张顾才发现那几个家伙的马车都在,还都没有走,显然是在等莱阳侯出来后再一起走。
莱阳侯连头都没有回,直接上了马车,然后六辆马车便一一的动了起来,朝着巷子外面驰去。
张顾一直看着他们的马车消失在巷子的拐角处,这才返身往府里走。
管家老朱一直跟在张顾身后,先前花厅里的那一幕他也是看得清清楚楚,心中便很是担忧。
等进到大门里,他便对张顾问道:“少爷,他们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抢咱们家的生意,难道就没人管吗?”
张顾笑道:“谁管?他们都是他娘的侯爵公爵了,谁能管他们?”
“皇帝可以管他们啊?”老朱说道:“侯爷可以去皇帝那里告他们啊,就不信皇帝会看着不管。”
“皇帝才不会管这些闲事呢。”张顾笑道:“皇帝现在巴不得这些个勋贵们人脑袋打出狗脑袋来,他好在旁边看热闹。
你家少爷我要是找到皇帝那里去告状,皇帝只会和稀泥。
要是把皇帝再惹恼了,没准皇帝就会来个各打五十大板。”
老朱一听就有些急了,忙问道:“少爷,那怎么办啊?他们那么多人家欺负咱们,咱们如何应对才好啊。”
老朱在这个家里呆着十分舒服,而且他是从张顾还是一介白衣的时候就跟着张顾了。
如今张顾已经从一介白衣变成了侯爷,他自家的生活质量也是水涨船高,正一步步的朝着幸福生活迈进。
他可不想寮方候府就这么垮下去,让自己再回到那衣食无着的凄惨日子。
因此他现在见到寮方候有了危机,比张顾还要担心着急。
张顾看了一眼满脸慌急的老朱,哈哈一笑道:“老朱,你着急个什么啊?少爷我都没着急,你倒是急成这个样子了。
放心吧,他们在你家少爷眼里就是一个屁,回头你看看少爷怎么收拾他们。
不用皇帝帮忙做主,少爷我一样把他们收拾得老老实实。
奶奶的,收拾人的手段千变万化,他们的道行还差得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