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缘故和尚的疲惫样子,张顾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缘故和尚也不想说话,见到张顾只是念了一声佛号,便找了一辆马车爬上去,裹了一张兽皮睡了下去。
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饭没吃,水没喝,就连茅房都没有去,直睡到第二天早上。
等和尚第二天睡醒之后,张顾也没问他战果如何,杀人几许,就当这事儿没有发生一样。
他觉得缘故和尚应该是遇到了修行中所谓的执着障,这个坎没有人能帮他渡过去,只能他自己去突破。
自己能做的就是把《心经》传授给他,希望他能在不断的诵念《心经》之时,自己越过这个坎儿。
车队出了鼓山,前行了三天,各家商队也开始一个个的离开,转去别的城池。
如今要去圣京城的商队就剩下张顾和蒋祝两个商队了。
这一路上蒋祝都很好奇张顾的二十辆马车上拉的东西是什么。
因为张顾的那些马车都被油布遮盖得严严实实,看不出里面是什么。
今日他实在是耐不住好奇心了,便骑着马凑到张顾的马车旁一起同行。
然后先是扯了一些有的没的,这才问道:“张公子,这眼看再有几日就到圣京城了,兄弟我想问问,你这马车里装的是什么,不知道方便说吗?”
张顾看了他一眼,笑道:“这有什么不方便说的?我卖的就是纸张而已。”
“二十车丝绵纸?”蒋祝震惊不已,声音也大了起来:“我的天,这二十车丝绵纸得多少银钱啊?
张公子,要不是我在圣京城有家有业的,我都想抢你的了。”
张顾哈哈大笑,说道:“我家要是有二十车丝绵纸,你觉得我有必要亲自运到圣京城去贩卖吗?别人早就到我家去买了。”
他说完,转头对轿厢里说道:“碧羽,把我那张写了诗词的纸拿给我。”
碧羽嗯了一声,随即小手从轿厢里伸出来,手上拿着一张纸。
张顾接过去,转手递给蒋祝,笑道:“这是我家弄出来的新纸张,蒋兄看看,你一定没见过。”
蒋祝把那张纸打开,上面的诗词他倒是没在意,即刻就发现这张洁白如玉的纸还真是自己从来也没见过的。
不是丝绵的,也不是麻布的,但是拿在手中却是很轻很软。
蒋祝翻看了一会儿,问道:“张公子,这是什么东西做出来的?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纸张。”
张顾笑道:“这个不能说,是秘密,不过我能告诉蒋兄,这一张纸价值一文钱,你觉得这生意有得做吗?”
“一文钱?这么大的一张纸只卖一文钱?”蒋祝惊讶的看着张顾:“要是这么大一张丝绵纸在圣京城至少要百余文。
你这张纸比常用的丝绵纸最少也要大上四倍啊。”
张顾笑道:“我说的是走货价,零卖的话怎么也要三文钱。”
“零卖价三文钱一张,那也是便宜到了极点,张公子,你家这生意也是刚刚开始吧?”蒋祝问道。
“没错,这是第一批,所以我才想着拿到圣京去卖。”张顾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