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没有那么简单,她爹葫芦里卖的不会是好药的。
当他的女儿那么多年了,还能不了解自己的爹吗?
陆拂诗眼神马上变得警惕起来,陆培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他的女儿这是在防着他吗?
好像是的。
“但爹希望你可以考虑考虑爹觉得合适的人。”
陆拂诗:“……”
她深深吸一口气,“爹,您确定你的人选都是好人?”
陆培的眼光被质疑,脸上带着不悦,“诗儿,爹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你这是在质疑爹的眼光?”
陆拂诗不客气地回怼他,“爹,可不是你吃的盐太多所以才会那么咸(闲)吗?你自己说说看你的眼光到底是哪里好了?”
她拿出景即墨来做比较,虽然有些不道德,“您说说景即墨,您之前那么喜欢他,不也是说他很适合我吗,现在不还是不能往来了?”
说到景即墨,陆培就觉脸上无光,他确实是他看走眼了。
“那是意外,我要是知道他是羌国人,还是羌国的皇子,那是断然不会有联系的。”
“那您怎么敢肯定那位裴墨轩就是好人呢?”陆拂诗问他。
“他在你不知道他的时候,就帮你了,这还不算好人吗?”
陆拂诗:“……”
她是头一回发现她的父亲如此的肤浅。
“爹,就单凭这个,你就认为他是好人了?”
“那不然呢?”
“爹,我问你,在他帮了我之后,我们家没有给他们家好处吗?”
陆培回想,“有笔生意的合作。”
“那就算是拿钱办事,他得到了好处。”陆拂诗心平气和地跟陆培说,“即便是分文不取,也不能随意定夺一个人是不是好人,何况他看着就不是善类。”
陆拂诗对裴墨轩本身没有多少好的印象,通过这件事更是了。
“爹,我真的对他不感兴趣,我不要跟这种人来往,省的他对我下手,那我当作你的软肋,到时候你就知道错了。”陆拂诗放软语气,“我不愁嫁我也不想过早去处理一地鸡毛的家庭,您之前说过的,只要我想,就算是一辈子都不成亲,陆府的钱也足够我挥霍不是吗?”
陆培当然记得这话。
“所以,爹,您省省心吧,别管我了。”
求求了,真的不要管我了,让我好好地玩吧。
陆培叹气,“好,由着你就由着你,我想你娘亲也是想我这样做的,小时候她也那样抱着你说着,只要你开心快乐,我好像让你不开心快乐了。”
陆拂诗走前去,靠在他的肩上,“爹,我不想你为我烦心,也不想你强加一些你认为好的在我身上,我想开心地过生活,我想好好地陪着你度过晚年,您真的不要让我那么的难受。”
陆培抬手摸着女儿的发丝,感叹时间的流逝。
“我现在都还记得,你刚出生的样子,你出生那会,我刚成功没多久,你的出生对我们陆家来说就是最幸运的事。因为你的出生,我的生意更好了,各个行业遍地开花我成了富商。后来你娘亲去世的时候,我有想过跟着她去了,活着的意义不在了。可我想到你了,你成了我活下去的勇气和意义,我一个人带着你长大,直到你现在这个年纪。”
“爹……”
陆培拉着她的手,回忆从前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