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陆拂诗说这些就是为了气一下陆培的,但也是在点醒他,她是能因为尊重他所以很听话,但也可以跟他脱离关系的。
陆培只有她一个女儿,自是不愿,更何况陆拂诗还听到她的母亲。
在陆培心中,他对妻子的亏欠很多,他一直没有要填房,一个人照顾着陆拂诗就是因为对妻子的亏欠。
而陆拂诗直面地说出他的自私,陆培必定会开始自省。
着重思考她到底想要什么,还有他作为父亲的,想要看到孩子变成什么样子。
尔芙带着人追出来时,陆拂诗正抱着一个烤红薯吃着。
香甜软糯的红薯让她感觉到心情变得舒畅起来,刚才发生的事情,她压根没有记在心上。
确实很着急,但她早就在脑海里彩排感过,这会演出完全属于一次过,比彩排无数次都要好。
有实物表演跟无实物表演的区别不就来了?
“小姐,原来你在这里,可是让我们一通好找。”尔芙看到陆拂诗没事,才安心下来。
“你们要吃吗?还挺好吃的。”陆拂诗扬起手中的烤红薯问她们三人。
尔芙哪有心思吃东西,她都要累死了。
小金小银很少出来,看到烤红薯确实有些眼馋。
“小姐,我们真的能吃吗?”小金问的小心翼翼。
陆拂诗掰开一半递给小金,又拿起另外一根掰一半给小银。
“为什么不能吃,我们又不是没有这个条件。”
尔芙喘着气,跟陆拂诗说:“小姐,你方才那样就不担心老爷要生气嘛?明眼人全都能看出来,老爷是真的很喜欢裴公子。”
陆拂诗不以为然,吃着烤红薯,感受着秋风拂面而过的温柔,初起的秋风是无限温柔的,跟深秋后的完全不一样。
“担心什么?”陆拂诗吃的很开心,“他是喜欢裴墨轩没错,但你得知道我才是他陆培的女儿,我才是他的骨肉,就凭他对我母亲的亏欠,他也不会对我怎么样。”
何况,她本是占了上风。
是他做错在先的。
包办婚姻,难道她还要接受不成?
那是真的不合理呢。
“小姐,你真的那么不喜欢那位裴公子吗?”小银边吃边问,“我看他觉得挺好的。”
陆拂诗笑,“你呢,还小,自然是看不出来人是怎么样的,或许他是好人,但他不算是简单的人物,他实际上很恐怖。”
“小姐,我不是很懂,你跟我说说呗。”
这三个全是跟她长大的,陆拂诗也不隐瞒啥了。
“他很有心眼子,一个人八百个心眼子。”她吃完最后一口红薯,打了个哈欠,“你们知道景即墨是怎么回事吗?”
景即墨是羌国皇子此后跟陆家断交的事儿,陆府的人都知道,包括她们。
“知道,不是因为他是羌国的皇子,我们跟羌国势不两立吗?”小金问。
“他的身份藏得那么好,你说没有人故意为之会那么容易被发现吗?”
陆拂诗这话一出,她们心里就有数了。
看来是裴墨轩搞的鬼了。
“小姐,那你是怎么知道他的身份的,之前景公子跟老爷真的跟忘年交似得,无话不说。”尔芙抓住重点,陆拂诗知道景即墨的身份。
“不该问的不要问,我会知道是我的事情,你们不用知道。”
三人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