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拂诗脑袋昏昏的,但耳边的对话依旧清晰的很。
她还能分辨出声音的主人是谁。
“徐姑娘,你这次真的太冒险了,一旦出了问题,那就是一个家族的问题了。”
“我想要让她死,不能让她死,也得让她失了清白,不能接着待着承哥哥身边,承哥哥只能是我的。”
如此骄纵桀骜的话,也就徐家那位姑娘徐温敢说出口了。
徐家是有多少的脑袋能掉,竟养出这么一个女儿。
“徐姑娘,我劝你不要冒险,这位姑娘能让陛下看上,必定是有点身份背景在的,您要是贸然下手,万一过火了,就真的会很麻烦的。”
跟着徐温身边的老者苦口婆心地劝说着这个被宠坏的小姑娘,希望她能听劝不要做出让她后悔的事情来。
可惜,徐温不是可以听劝的人,她只要自己舒服就好。
爱憎分明是好事,这种留在对待分辨上是很棒的,用在感情上,一份不属于自己的感情上,除了是笨蛋行为之外,陆拂诗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
“我爹最不愿意就是看到我不高兴,所以我不管做什么,我爹都会护着我的。”徐温的自信来自她的父亲对她无尽的宠溺。
陆拂诗眼皮子越来越重,她想着尉迟承什么时候来救她,或者是徐温到底要把她送到哪里去?她有没有自救的可能?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拂诗醒了,她被颠簸而醒。
睁开眼睛发现,她躺在一辆满是坏掉的水果车上,臭掉的果子气味很熏人,她感觉她马上得窒息了。
车子一路往前开着,到了宫外一处很隐蔽又很偏僻的宅子才停下。
陆拂诗为了不让发现,她又闭上眼睛装死。
在前面架着马奔跑的马夫下车,抓着她的手腕把她拽了下去,他的动作极度粗暴,陆拂诗感觉她的手腕骨都要断掉了。
此时夜幕降临,在外面的行人也变得很少。
“人送来了,开门。”马夫上前去敲开一扇木门,两个女孩从里面走出来。
“是徐姑姑让你送来的人吗?”其中一个女孩说道。
“是,人我送来了,钱呢?”马夫对着两人伸出手掌,钱到位人才给的架势。
两人相视一眼,从袋子里掏出一个钱袋子递给马夫,“这是你的报酬,把人留下你可以走了。”
马夫拆开袋子看了眼里面的钱,确实是说好的那个数,他转身离开。
两个女孩合力将陆拂诗扶进屋子里,解开她身上的绳索,把她扶到床上躺下,又端来一盆子水给她洗脸。
陆拂诗能感觉到是有人在给她做什么,不是伤害她的行为,更像是在照顾她。
“姐姐,你说姑姑那是做什么呢?不听温小姐的话,非要将这个姑娘给留下来照顾着。”
“大人的事情我们管不了,倒不如按照她说的办,我们是她捡回来的,我们的命是她给的,我们理应听话。”
“这个姑娘长得真的好好看啊,我要是男人也会心动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