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乌浓的眉眼处泛起点点殷红,情难自抑。
赵嫤双眸迷离,酥手顺着他胸膛往下,轻轻握住。
周彧闷哼了一声。
他腹下之物甚伟,铁杵一般,单手难环。
“周彧……”赵嫤难捱得动了动。
“嫤嫤唤我什么……”周彧靠在她耳畔低喘,手自她衣摆中往上探去,握了一手酥雪玉团。
气息扑洒在耳廓处,赵嫤痒得缩了缩脖子,语调难得乖巧又娇媚:“夫君……”
周彧欢愉时爱听人唤他“夫君”,也不知是何癖好。
不过男欢女爱么,尽兴便好,她于周彧也就这点作用,自然都依着他。
周彧应了一声,却抽回了手。
赵嫤迷茫,杏眸仿佛一汪春水,唇瓣微肿,轻哼般问他:“怎了……”
周彧替她拢好衣裳,哑着嗓子道:“停药七日后方可同房,否则容易坐下病。”
赵嫤松开手,在他后腰处拍了一下,嗔道:“那你还不起来?”
“嫤嫤。”周彧身子不动,在她唇角啄了一下,鼻尖蹭了蹭她莹白透粉的小脸:“等几日去你院子,这里不好。”
赵嫤动了动身子,也觉得软榻太过逼仄。
周彧抱着她,挤在她身侧躺下。
赵嫤侧过身,给他腾了点地方。
“这样够睡了。”周彧将她揽在胸膛处。
赵嫤笑起来:“堂堂小王爷,想睡多大的床榻没有?
用得着受这样的委屈么?”
周彧轻轻拍了拍她背心:“杨度有动作了。”
“什么动作?”赵嫤怔了怔,回过神来:“栽赃蒋士柯?”
“是。”说起正事,周彧语气恢复了清冷:“前年雍王私造兵器一事,当时只推了一个小小的知州出来顶罪。
陛下一直疑心此事,却未曾查出其背后之人。
杨度想以此罪置辅国公府于死地。”
“应当足够了吧?”赵嫤偎在他胸膛处问。
“单私造兵器一条,只要陛下想,便能诛九族。”周彧道:“何况还有贪墨赈灾银两,收受贿赂这些事帮衬着?”
赵嫤闻言,舒了一口气:“那明日就该有消息了吧?”
“差不多。”周彧起身,到桌边取了汤药,试了试递给她:“不烫了。”
“不是停七日么?”赵嫤眼尾浅粉,眼波流转。
周彧转开目光,耳尖红红:“今日都煎了,明日再停。”
赵嫤也不多言,起身接了汤药一气饮了。
周彧又倒了清茶给她。
赵嫤喝过之后,便抱着小被子躺下了:“我要睡了,你回去吧。”
“我看着你睡。”周彧在她身畔坐下。
赵嫤到了睡觉的时辰,汤药又有安神的作用,昏昏沉沉的也不再理会他,抱着小被子侧身背对着他,很快便睡了过去。
周彧拉过被子,替她盖好,坐在榻边看着她沉睡的侧颜。
她醒着时,总是弯着一双含了情的眸子对着他笑,仪态万千,勾着他魂似的。
但睡着时,她那些神态便都收了,阖眸抿唇的模样,乖巧中带着几许清冷,她总爱蜷着身子靠在角落处睡,是没人护着长大的孩子。
他知道,这才是真实的她。
周彧抬手,轻抚她如画般的眉眼,遭来她睡梦中轻哼抗议。
他失笑。
又看了她一阵,他才起身,开了后窗跳了出去。
翌日,清早。
赵嫤才起身,正用着早饭。
“姑娘。”聆风进了屋子:“三姑娘在院门口等您呢,说是要带您一道去给老夫人请安。”
赵嫤浓密的长睫轻扇了两下,慢条斯理地将口中的碧粳粥咽下:“让她等着。”
她本不想去。
但想起周彧之前说要从老太婆口中探查他身世之事,又改了主意。
周彧的事,她该尽心的。
才立春,天儿还冷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