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夏露尔,你……你怎么戴上头巾啦?”
1月24日早6点50分,披挂整齐的桑多,拎着自己那把在锻坊里订制的钨钢长枪,走下了楼梯。当他一眼看到正在吃早点的夏露尔,头上裹着一条棕色的丝质头巾时,不由得诧异的问道。
“哼!不用你管!”夏露尔转眼瞟向他,秀眉微蹙,嘟着小嘴儿嗔到。
“嗯~~?哦!!夏露尔,你不会是……,真怕师傅……!”桑多恍然道。
“小桑多,你闭嘴!赶紧吃你的早饭吧!不然一会儿去晚了,那阴面鬼又要找我们的茬儿了”夏露尔把手中的羊奶杯子,顿在餐桌上,面带薄怒的对桑多说道。
小桑多一缩脖子,赶忙闭嘴,先把长枪挫在楼梯口旁的墙边,一脸窘笑的跑过来,坐在夏露尔身边,默不作声的开始吃早点儿。
坐在夏露尔对面的阿曼达,无奈的摇摇头,对女儿柔声说道:“夏露尔,别总对小桑多这么凶!更不能总叫小烨‘阴面鬼’,他可是咱们的恩人,还是你们修炼的老师。你原来那么怕他,现在反倒处处跟他作对!”
没错!佟烨已经默认了阿曼达叫自己“小烨”。但这并非代表着,他跟这女人的关系变得亲近了。佟烨只是觉得,既然郑叔让那女人这么称呼自己,他这儿倒无所谓,但也有些无奈!
正在喝羊奶的夏露尔,一听母亲责备自己,又撅起挂着一层霜白的樱唇,略带委屈的说道:“谁让他每天都阴着一张脸,不是骂我们,就是对我们嗤之以鼻,总是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还每次下手都那么……!”
“不是的夏露尔,你还不明白吗?师傅这么做,可是大有深意的!我们应该懂得感恩的,你没察觉到……!”小桑多急忙抢过话头说道,
“哼!感恩……?我确实是感过他的恩!可我们更应该对郑叔感恩,他只不过是……!再说,咱们都快相处半个月了,从早到晚,你见他给过我们好脸色吗?
不是说我们迟钝,就是骂我们蠢蛋,还变着法的整我们,鼠肚鸡肠,睚眦必报,一点儿男人的风度都没有……!嘴上还总是挂着那句:教我们俩,完全是在浪费他的时间!
他都那么强大了,我真不明白,他还那么拼命的修炼,到底是为了什么……?”女孩儿愤愤不平的抱怨着,却没注意到旁边的餐桌上,正在和侯东亭兄弟还有小九共进早餐的郑知然,这一瞬,脸色突然暗淡了下来。
“夏露尔啊~~~!”
“夏露尔,你住口!”
女孩儿最后这一句话音未落,郑知然和阿曼达,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叫出了她的名字。不过,郑知然是平和中带着严肃,而阿曼达却有些疾声厉色!
夏露尔听到两位长辈的话音,似乎也察觉到自己好像是说错了什么?她急忙紧抿樱唇,先是忐忑的看向母亲,见母亲瞋目立眉,眼中净是警告之意。
她又有些惶恐的转头看向郑知然,见郑叔却是低垂着目光,看着自己的左膝盖,脸上竟露出一种凝重的伤感,又见他一抬眼看向自己,表情变回以往的和颜悦色,却仍是有些黯然,随后听他沉声说道:
“夏露尔啊!我们来自的国度有句名言:‘未尝君苦,莫奉大度’;还有一句古话:‘自知非难,行之惟难’
第一句话的意思并不难懂,你不了解小烨的经历,所以就不应该要求他,能做像到平常人那样的表面宽和!
我说第二句话给你听,是希望你能明白,就算你知道了他的过往,也未必能和他感同身受;不过,即使你能和他感同身受,也未必能和他做到同样的程度。其实,小烨内心……已经非常苦了……!”
“对……对不起!郑先生,是我太浅薄了!可是郑叔,阴……小佟爷的身上,究竟……!”夏露尔察觉到了气氛的沉重,知道自己太冒失说错了话,急忙向郑知然道歉。
同时心中也万分好奇:“那阴面鬼,到底经历过什么?”
“哎~~!还不是时候……!如果你们只了解到这些,也能更加体谅他?将来某一天,他会允许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们的!不过,如果最近他对你们做了什么过分的……!”郑知然轻叹一声后说道。
“没有!没有!郑叔,师傅对我们是很严格,但一点儿都不过分!您看我们的身上没,有任何……额~~重伤!师傅那么强大,我们和他交过手,就只是受了几处皮外伤,说明师傅已经非常手下留情了。”桑多连忙抢着说道。
“哦~~!?那你们还是吃了不少苦头吧?要不要我再……?”郑知然明白小桑多的心意,更清楚这小丫头的怨气从何而来。他说这句话,只是一种客套,更多是一种试探!
“不要!不要!郑先生,您千万不要……!其实,刚才我就想说了……,不过……,我现在又不想说了……!”小桑多语无伦次的说道,听得几人一头雾水。
又见他看向夏露尔,认真的说道:“夏露儿,咱们做个比试吧?也是一个约定。今后在和师傅的对战中,看谁能坚持的时间更长?谁能坚持的更长……,将来谁就是师哥或师姐,你敢比吗?”
却见夏露尔拧起秀眉,皱着琼鼻,晶瞳微竖望向桑多,扣着红唇赌气道:“哼!小桑多,你长本事啦!?敢向我发起挑战?我会怕你吗?
不过,既然要比,咱们就比大一点儿!什么师哥师姐的?谁在乎呀?这样吧!以一周为期限,谁要是输了,谁就必须答应胜者的一个要求,绝不许反悔!怎么样?还敢比吗?”
小桑多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冲着夏露尔:“嗯!嗯!嗯!嗯!”的连声,还快速的连连点头,露出一副喜出望外的神情,搞得夏露尔一脸迷惑的盯着他,一时有点儿不知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