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主薄的男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布衣男人,穿着十分地朴实。
他站在方主薄身边,对着方主薄嘘寒问暖。
方主薄的脸上带着几分羞涩之意,俨然一个沉浸在爱情里面的少女一般。
那男人似乎是察觉到了宁澜的目光,朝着宁澜这边看了一眼。
“这位是……”男人有些疑惑地问道。
方主薄连忙解释一句:“这位是京城来的宁夫人,就是我之前和你说过的。”
“原来如此。这一次,有劳宁夫人送我家妻主回来了。”男人作了作揖。
宁澜微微颔首:“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随后,宁澜便离开。
“碧玉。”
宁澜唤了一声。
碧玉立马掀开了窗帘的一角:“奴婢在,夫人可有什么吩咐?”
“那男人,你可知道多少?”
这些天,碧玉不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就去打探消息。
想必,现在应该也知道了不少。
碧玉立马道:“殿下,这名男子,也曾经是个淮州商户,家里有钱得很,和方主薄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只是后来,这李公子家道中落,一贫如洗,还欠了不少债。方主薄也到了婚嫁之年,家里为她选了个门当户对的公子。后来两人感情不和,这才和离。这方主薄再一次遇到李公子,对他感情不减,便又重新在一起了。”
宁澜若有所思:“那她和离的那位公子,如今在何处?”
碧玉迟疑了一下,这才道:“听闻,在此次瘟病去世了,一月前便已然不在了。这位方主薄届时还去那公子家里拜访过,只不过被赶了出来,说是方主薄是个扫把星。过了些时日,那公子一家,便也离开淮州了。”
“离开淮州了?如今淮州城门大锁已有些时日,那户人是如何离开的?”
碧玉摇了摇头:“这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奴婢还打听到,如今的这位李公子,现在在衙门里当差,虽说不是什么大官,但好歹也有份事情可做。只是,这位李公子还有个嗜赌的爱好。先前的家道中落,就是因为这位公子数钱。”
宁澜有些惊讶:“这般方主薄还会看得上这男人?”
毕竟,方主薄看上去一副精明的样子。
没想到,在男人面前,竟然也是这般不清醒。
宁澜摇了摇头,又询问了一些关于程县令的事。
“程县令这边倒是没什么大事,只是传闻程县令心悦军师,只不过碍于种种,没有说出来罢了。奴婢也查了程县令身边的所有人,都没什么可疑之处。不过,城里对程县令的口风都不太好,都在怀疑程县令贪污,还觉得他是为了掩人耳目,所以才没有把疫病之事上报朝廷。”
宁澜挑眉:“程县令典当家产之事,城中人不知晓?”
“想来是不知晓的,不然的话,也不会对程县令的意见这么大。”
“没想到,这位程县令还是一位清正廉洁的好官。”宁澜笑了笑。
碧玉没有说话了。
她只负责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宁澜,至于推断什么的,便不是她所要说之事。
回到了别院,宁澜又喝了一碗安胎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