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都是丛林鸟叫,松溪流水,这里的灵气异常浓郁,溪水也甘甜无比,清冽到胃里。
只是萧铭现在还需要进食,走了不到两个小时,萧铭就有点肚子饿了。
“公子,公子!慢些,等等我!”
萧铭听到远处有一个还处于变声期的少年喊道。
“小羽你也太慢了,按你这速度,什么时候才能到淮杨城?我何时才能见到我的素心姑娘?真是。”一个慵懒的声音说道。
迎面而来的有三个人,一个十四五岁的书童,一个步伐轻浮的青年公子,还有一个是个中年人,武道境界不弱,身形和气息几乎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即便是萧铭也只是略微感应到他的存在。
听到有人来,萧铭见机不可失,于是迎了上去,正要靠近那名公子哥,原本在公子哥身后七八米的中年人变幻三次位置,出现在公子哥面前,警惕地看着萧铭。
萧铭似无所觉,朝着三人抱拳拜了拜:“在下杨……”
“怎么这凤阳山上都能遇到乞丐?小羽?!”公子哥朝后方喊了一声,那个叫小羽的书童连忙一阵小跑,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
“这个乞丐能追到这,也算不易,来,赏他两个金铢。”公子哥大气地说道。
萧铭愣了愣,虽然不知道金铢是什么概念,但是直觉告诉他,他遇到土豪了!
果然,只听见那个叫小羽的书童一副哭腔:“少爷,小羽一个月的月例只有3个银铢,一年也只能得4个金铢不到,这随便一个乞丐您就打赏他两个金铢,小羽不服!”
“靠,我是少爷还是你是少爷,你当个乞丐也是被饿死的乞丐,能想到在凤阳山上找本公子吗!你看看人家,衣服破成这样,多敬业,你当个书童都当不好,活该赚不到钱!”那个公子哥踢了书童的屁股一脚,书童打了个趔趄,不敢多说,拿出两枚指头大小的金色钱币,交给萧铭。
萧铭咽了咽口水,默默收起了金铢,塞进口袋,说道:“这位公子,您误会我的意思的,我不是来乞讨的。”
小羽脸皮抽了抽,玛德你不是乞丐,收钱收得这么利索。
“我是来……”
“等等!”萧铭正要说话,公子哥打断了萧铭的话,“本公子不会和粗鄙之人说话,你要和本公子说话,得要有一技之长,否则,一切免谈。”
萧铭眨了眨眼睛,那个中年人心中微微一动,在公子哥耳边说道:“这个人是个瞎子。”
公子哥眼睛一亮:“瞎子?我怎么没看出来?”
“这个人有特殊的法门辨别周围的环境。”中年人悄声说道。
公子哥点了点头:“也是个人才啊。”
萧铭挠了挠脑袋,于是问道:“敢问公子,现在是什么时节?”
公子哥眨了眨眼睛,看着书童,书童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公子哥踹了书童屁股一脚:“说啊!现在是什么时节!”
“啊!哦哦,现在是三月十三,刚过了惊蛰。”书童摸了摸屁股说道。
“三月十三。”公子哥说道,然后又觉得不对,“我凭什么回答你的问题!”
萧铭心里微微一动,点点头:“敢问公子,可是去见心仪的姑娘?”
公子哥顿时眉开眼笑:“正是正是,我和素心姑娘有一面之缘,当时本公子奉家父之命江湖行走,两人情愫互生,心心相印,此去正是要与素心姑娘永结于好。”
中年人眉头微皱,刚才他们在讲到要去见素心姑娘的时候,他们相距数十丈,如果不是有惊人的听力,不可能知道公子要去见姑娘。
眼前这个少年人似乎并不简单。
萧铭点点头:“我这里有一首词,送给公子,公子可转赠素心姑娘。”
公子哥一脚踢在书童的屁股上,书童大叫一声:“公子为何又踢我!”
“人家一个乞丐,都没有放弃成为一个伟大的诗人的理想,你看你,天天跟在公子身边不学无术,人模狗样披头散发,怎么跟公子出来闯荡江湖啊!”公子哥怒其不争。
然后公子哥对萧铭笑道:“素心姑娘素有才女之名,送她一首词也是极好的,我也准备了一首词献给素心姑娘,你且念来听听,念得不论好坏,就冲着伱有这份心,公子有赏!”
公子哥大气地说道。
萧铭想了想,于是念道:“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公子哥脸色变了变,感觉自己这辈子作诗作到狗身上去了,连一个乞丐都不如!